“哈,妖皇慧眼依旧!”
被点破心思,陆阳明也浑不在意,淡声一笑,言道:“不错,此番吾还有几件事情要与妖皇商谈。”
君青衣颔首,言道:“如此,那便请圣君一尽道来吧。”
陆阳明点了点头,望了一眼在旁的伏羲无涯,随即言道:“一是关于三皇世家之事,吾知晓,这段时间来,轩辕皓月与妖皇多有为难,甚至屡次刀兵相向,为妖皇造成了诸多困扰,实在抱歉。”
“嗯?”听此,君青衣眼神一凝,注视着陆阳明,言道;“听此话语,圣君是要带儒门化干戈为玉帛了?”
陆阳明点了点头,道:“于理而言,儒门是不该插手此事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大劫将至,人族也好,妖族也罢,都不该将力量消耗在争斗之上,若三皇世家与妖庭开战,结果必是两败俱伤,所以陆阳明斗胆,请妖皇一笑化干戈!”
“一笑化干戈?”这话让君青衣不由笑了,反问道:“圣君以为,事情有这般轻易嘛?”
对此,陆阳明没有言语,只是望向了伏羲无涯,伏羲无涯亦是自从皇座之上起身,向君青衣拱手一礼,言道:“此事之过,在三皇世家,作为赔礼,伏羲无涯源于将所得的三道神州龙脉尽数让出,且将轩辕皓月永禁于三皇圣庙之中,永生永世不得出三皇天一步,如此妖皇可否接受?”
“嗯……”听此话语,君青衣沉吟了一声,最终轻笑说道:“既三皇世家有此诚意,那先前之事君青衣可既往不咎,但还望伏羲琴圣言出必行,否则……”
不等君青衣道出最后言语,伏羲无涯便点下了头,言道:“妖皇放心,无涯言出必行!”
对这剑诀话语,君青衣只是一笑,未做回应便转望向了陆阳明,言道:“不知圣君还有何事?”
陆阳明点了点头,言道:“还有一事,便是关于那镇魔封印!”
“哦?”听此,君青衣眸中,亦是浮现出了一丝若有兴趣的神色,言道:“圣君请讲。”
陆阳明继续道:“妖皇为天龙,那应当知晓,这太古魔神从何而来,本质又是何物吧?”
君青衣点了点头,道:“知晓,这太古魔神,无尽混沌而生,先天神魔与天地邪力凝合而成,无生无死,因而不朽不灭。”
“不错,太古魔神,是混沌邪力孕育而生的魔神,无生无死,不朽不灭,纵是打散元灵,破碎魔身,也能在无尽混沌之中重生,而后再度祸乱天下。”
陆阳明再次叙述了一番,随后说道:“上古终末,天地大劫,便是魔神乱世,三十六尊太古魔神肆虐人间,倾覆无尽混沌之力,以至神州天地破碎,幸得天龙一族力挽天倾,这神州天地才得以保全。”
言语至此,陆阳明又是对君青衣施了一礼,随即方才继续道:“那三十六尊魔神,有十五尊被直接镇杀,重归于无尽混沌之间,还余二十一尊,被磨灭了元灵,分别封禁与学海无涯,八宝功德池,紫霄无极宫,以神州龙脉镇压净化,历经万年,终至磨灭关头!”
“原来如此!”听陆阳明道出这上古秘辛,君青衣亦是有些感怀,再言道:“圣君提及此事,可是那镇魔封印有变。”
“不错!”陆阳明点了点头,神色变得有些郑重,沉声言道:“将这七尊太古魔神镇压入学海无涯之时,师尊预计只需万年,神州龙脉便可将其磨灭净化,如今万年已过,那已到磨灭关头的七尊太古魔神,竟出现了未曾料想到的异变?”
君青衣纤眉一簇,问道:“什么异变?”
“它们融合了!”陆阳明叹息了一声,言道:“在这七尊太古魔神即将被磨灭的时候,他们骤然融为了一体,化作了一个巨大的胎膜,有一尊从未见过的魔神孕育其中,若是让这一尊魔神诞生,那镇魔封印,只怕即刻就会被打破。”
“嗯!”听此,君青衣双眉更深了几分,言道:“既是如此,那圣君为何还要行那灭魔之举?”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陆阳明摇了摇头,言道:“便在数个时辰之前,那胎膜动弹,魔神将出,冲击真魔封印,虽最终被神州龙脉镇压,但这魔神诞生,已是无可阻挡,因此只能兵行险着,合诸皇之力,调动神州龙脉之能,强行诛杀那胎膜之中的魔神元灵!”
“强行?”君青衣喃喃一声,随即说道:“如此说来,儒门对此也没有多少把握了?”
“不错!”陆阳明没有否认,只是露出了一丝苦笑,言道:“这胎膜之中孕育的魔神,乃是七尊太古魔神混沌邪力的凝合,非同以往,纵是合诸皇之力,也未必能够将其诛杀,因此吾希望妖皇能出手,以九鼎镇之,唯有九鼎无上之力,方才能真正将这魔神元灵镇杀!”
“九鼎?”听此,君青衣先是蹙眉,随后摇了摇头,言道:“若是如此,圣君怕是要失望了!”
陆阳明眼神一凝,连声言道:“妖皇莫要急着拒绝,吾知晓,天龙九鼎,四尊存于无尽海,四尊则在四大神宗,还有一尊在妖庭,只要妖皇应允,儒门都可将无尽海与四大神宗的九鼎取来!”
君青衣认识摇头,言道:“纵是儒门将那八尊九鼎取来也是无用,因为最后一尊九鼎,已不存在了。”
“这正是吾要与妖皇商谈之事,那九鼎本源,应在那宁渊身上吧,只要将其取回,便可再化九鼎……”
“不可能!”
陆阳明话语未落,君青衣便已断然拒绝。
见此,陆阳明是早有预料,也不着急,只是继续说道:“妖皇,吾知晓此举做事过分,但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况且以宁渊现今修为,纵是抽出九鼎本源,也无性命之忧,儒门愿倾尽上下之力,为其弥补九鼎本源缺失之空缺……”
“不可能便是不可能!”
陆阳明苦心相劝,但君青衣态度却是丝毫不变,起身言道:“无论如何,此事君青衣都不会应允,圣君还是另想它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