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赎者……反抗军……诸位,听我说句话怎么样?”洪涛当然也没指望喊两句就能化解两边的恩仇,如果佑罗的名号那么好用,当初也就不至于被人追杀进冰河,差点来个死无全尸了。
但古人说得好,树的影人的名,佑罗的名号免恩仇不灵,让热血上头的人群先冷一冷,听听说什么的功能还是有的。
打架这个玩意和古代战场上冲锋陷阵一样,讲究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只要能在关键时刻来个停顿,就把气势泄了大半。
原本针锋相对、剑拔弩张的两拨人,听到这套台词,好像是遇到了一层无形的阻隔,立刻停下脚步,齐刷刷的把脸转了过来。几百人聚集的十字路口,除了东侧还有点乱哄哄,全部安静了下来。
“我本名叫洪涛,就是本地人,丧尸病爆发之后仗着命大弄了个救援队,后来扩大成了复兴联盟,也就是现在的东亚联盟。十年前为了点私事,我离开家乡去了疆省,一直住在赛里木湖,和一位柯尔克孜的牧人兄弟为伴。
我这个人没啥太大的本事,也当不成呼风唤雨、改天变地的大英雄,可天性又爱管闲事,眼睛里不揉沙子。在疆省安分了没两年,刚刚熟悉了点环境就开始四处乱逛。
用了三年时间几乎转遍(www.biquwu.cn)了北疆各地,沿途看到有不平之事,只要不是太麻烦,基本都会伸张个正义啥的,临走还会写个牌子,抒发一下心中的愉悦。久而久之,不知不觉间在疆省也闯出点名号,正义的佑罗!”
只要停了,就成功了一半儿,剩下的一半也在洪涛的掌控之中。自己这点经历都能拍电影了,只要不敢上太操蛋的编剧和导演,应该还是挺能吸引人的。即便拍不成电影,讲讲故事,也能扛个十来分钟。
“……”现场一片死寂,反抗军和救赎者移民全都面面相窥,不敢确定这个家伙讲得是真,但也不敢否定成假。毕竟佑罗的大名在疆省还是很管用的,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愿意出面得罪。
“我知道你们大多不信,这里应该也没有能证明的人。这样吧,你们里面谁见过大侠佑罗留下的字号,有没有?”
该如何为自己的故事增加可信性呢?其实洪涛也没什么好办法。无论反抗军还是救赎者的高层都不会留在这里受罪,最次也得弄个正式居民身份。可知道实情比较多的,还都是高层。
不过洪涛也不求自己的故事能被大家认可,他追求的是耽误时间,能多拖一会儿算一会儿。除了给热血上头的人群泄气之外,也是在等内务部和治安队的援兵。
啥彪悍、啥凶猛,在枪口面前都是渣渣。如果他们真能视死如归,举着木棒与联盟军警搏杀,也就不至于像丧家犬一般被强行迁徙到内地了。还是那句话,老百姓再猛也是百姓,军队再怂也是军队,没的比。
“我见过……我在奎屯当过兵,当年佑罗把聚居区里最大的帮派灭了门,就是我带队去掩埋的尸体!”
不承想救赎者这边还真有人应声而出,点名道姓的说出了一桩留了姓名的案子。但没说全,很明显,这是等着洪涛补充呢。说对了就有可能是佑罗,说错了……那就是骗子呗!
“来,谁去找个木板来,再找个口红,实在没有粉笔也成!”
洪涛很想说你小子也不是好东西,如果没有你们这些当兵的在背后撑腰,啥帮派敢把流民往死里欺负。可惜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既然人家都说出细节来了,剩下的必须要补充上。
木板、粉笔是市场上最不缺的两样东西,只要是摆摊的都得备着,很快就找齐了。洪涛也不废话,单腿跪地,一手扶着木板一手拿着粉笔,刷刷刷,在木板上写下了几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