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俩应该见过面,可是有些事会让你不太相信我的真实存在。那就再介绍一次吧,洪涛,自管区大法官,几个小时前被你的同伴两枪送上了西天。
枪法不错,三百米外即便有瞄准镜我也打不了这么准。但我还是出现在了你面前,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的刺杀计划彻底失败了。
在我心目中,你虽然不太是个玩意,但仍旧称得上是个聪明人。那我就先用和聪明人沟通的方式聊聊吧,败了就得付出代价,我的要求不多,把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讲一遍,讲清楚就没事了。
讲不清楚,那就说明你不够聪明。不要紧,我还有对付笨蛋的方法。对了,李友良是你兄弟吧,他就是个聪明人,我们聊得不错。
只是他身上带了好多比较危险的东西,为了让他能活着说话,我只能断了他的一只手,但人挺健康,也很健谈。
现在不管你说不说话都不重要了,要是想让你们死我都不用亲自动手,只要放人,你们连五环路都走不出去就得横尸街头。
听我的其实也没活路,你们这次是受人指使不见得会被判死罪,但以前干过的坏事太多了,内务部就算把罪罚打个五折,依旧还是死。
但死和死不太一样,前者是被人像野狗一样打死,扔到垃圾堆里成为老鼠的大餐。后者会被审判,可以把所有委屈、不甘都说出来,大大方方的按照法律判刑,像个人一样被处决。
除此之外,还能让那些利用权力逼迫你们走上绝路的人失去继续作恶的能力。我可以向你保证,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肯定会像野狗一样被人弄死。”
可是接下来的一番话,让蒋松亭意识到自己还没死。鬼魂会不会说话不清楚,但鬼魂抽烟抽得这么麻利,翘着二郎腿边说边挤眉弄眼就有点不合适了。这么严肃的场合,能比鬼还不靠谱的只有人。
“你、你到底是人是鬼?是怎么发现我们的!”可是蒋松亭怎么也想不通自己的计划是什么地方出了纰漏,阿良肯定不会走漏风声,鬼魂亲口说了,他已经失去了一只手,有这么出卖同伴的吗?
鲁伯特那伙人也不可能,这帮家伙只会说几个汉语日常单词,每天都和自己在一起窝着,既没有反水的动机也没有出卖自己的机会。
阿静倒是有机会,但依旧没动机。她可是甲方,自己只是个乙方。她把计划暴露出去,等于是揭发了她自己,半点好处也没有。
如果说背后还有人想栽赃陷害,也不该栽在她头上,除了暗杀之外,以前在安通机械公司干的坏事更多,随便拿出以一个来都不比这次罪过小,难道都不怕曝光?
“别瞎想了,计划做得挺好,也没人出卖你们。如果非说有哪儿还不够好,就是在大义上有亏欠,冥冥中让老天爷看不过眼了。它老人家想让谁倒霉,根本不用有理由,三个字就全解决了,命不好!
来吧,你说我听,别等问,主动点大家都省事。我救不了你们的命,却能在死之前不让你们受多余的罪。有时候受罪比死还难受,古人不是说过,生不如死,对吧!”
到底是怎么识破了蒋松亭一伙人的计划,又是怎么来了个乾坤大挪移,让巴列诺夫替自己挨了两颗子弹,最终神兵天降把两条撤退道路都堵死,全抓了活口。
洪涛肯定不能和蒋松亭讲,不光是他,连直接参与了抓捕行动的胡杨和提供审讯地点的张伟平也不能讲。牵扯的秘密有点多,不足为外人道也。
昨天上午,跟着疆省移民去河边丈量牧场的确实是洪涛本人,刚出了四环路哨卡,有个老牧民说规划草场不急,固定牲口饮水的地点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