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你知道得真多,那老伯的妻子贤惠吗?”燕淮戴着一个草帽,坐在牛车上。
这牛车是他从县城雇佣送他回来的,专门挑选了一个平时话多,认为妻子必须听夫君,不能违背夫君的人。
这样话题一来,对方绝对会传播自己那一套。
并且他打听过了,此人的妻子就是乖巧听话那一种,他说什么,对方不敢反驳半点。
其实这样的女人很多,燕淮村里的都不少。许多男人都觉得,女人就应该无条件听从他们的安排,不符合心意了,便会对她们拳脚相加。
早年,他总能听到谁家谁家的妻子因为不守妇道被男人打死。
后来才知道不过是男人发了酒疯,失手将人打死,怕被抓去审问受罚。家里人便统一口径,是这女人不守妇道,他冲动之下将人打死,那在情理之中。
他的娘就是这样死的,那时他才知道许多这样的话都是假的,不过是有人编故事为自己脱罪。
他那个酒鬼爹,是喝醉了掉进沟里淹死的。听到对方的死讯,他内心是愉悦的,根本不觉得自己可怜。
他读书,是因为知道想要改变律法,只有读书这一条路。
他这么拼命的读书,是因为当年他母亲被酒鬼爹打死,甚至背上了污名。他不仅要为母洗刷冤屈,还要找出办法来杜绝这样的事情发生。后来发现,读书有几率实现。
在见到孟先生事,他在她的身上看到了不一样的希望,更渴望去实现这个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