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风冷瞪着巧儿,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平时就仗着得了林姨娘的势不把他们放在眼里,此时却是恨极了巧儿般,高声道:“大夫人去静月庵上香,你为什么使计引老爷去后院,非得说屋里的人是大夫人,谁知道你包藏什么祸心,你是想害大夫人还是崔妈妈。”
长风也很聪明,现在更是引得巧儿同时得罪了两人,就算害大夫人没有害成功,害崔妈妈,也够余管事一家记恨的。
顿时,余管事为了给崔妈妈洗清偷人的罪名,指着巧儿就骂起来:“怪不得这么老了还嫁不出去,原来心肠这么坏。”
巧儿也才十八、九岁的年纪,只是跟着林姨娘时间久了,眼光也高,府里的管事护卫是一个都看不起,一心想着攀高枝,飞上枝头当凤凰。此时被人说成老姑娘,顿时气得差点晕了过去:“你们家有本事,儿子娶个乡下的傻媳妇上不得台面,自已女人被人坏了身子,现在还赖在我头上了。”
崔妈妈顿时想到几年前,她想替她儿子求娶巧儿这事,就恨得牙痒痒,当时被巧儿数落得脸皮都不要了,愣是怄气了一个月心情才缓过劲来,遂而,冲上前去扯着巧儿的头发就开始撕打起来,“你这个不要脸的烂货,攀高枝爬不上去,也只给人当姨娘的份。”
余大媳妇虽然老实,好歹不傻,现在被人拐着弯骂,顿时也生气了,和着她婆婆扯着巧儿的头发拽得死死的,“我打死你,打死你,叫你迫害我婆母。”
崔妈妈一腔怒气正愁找不到发泄,无心说出的一句话“只给人当姨娘的份”狠狠打了林姨娘一耳瓜子,气得她想吐血。
安西玥瞧着,前世怪不得林姨娘能得父亲宠爱这么多年,甚至爬上主母之位,这么沉得住气,连巧儿都牵扯进来,她还屹立不倒。
父亲已经开始疑心了,没有证据又如何,谁还堵得住悠悠众口。
霎时之间,安钰宵顿时脸都气绿了,眼睛像是碎了毒一般冷冷的扫向林姨娘,巧儿平时唯林姨娘马首是瞻,一个丫鬟能想出这种狠毒的法子害人,害的还是大夫人,她有那个胆子,若大夫人被害,这其中最得利是谁,她这是把我当傻子对待了。
顿时,安钰宵愤怒的冲上前去,死死的盯着林姨娘,狠狠的一脚就将林姨娘踢跪到地上,冷声道:“毒妇,这么多年,你都把我当傻子了,还敢指着天起誓这事不是你做的,你看着温柔善良,心肠怎么这么狠毒,我事事依着你,护着你,大夫人也不与你争不与你夺,家也让你管着,你还有什么不如意的,你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竟然敢在家里腥风血雨生出事端。”
林姨娘眼神慌乱得很,刚在床上还讲得好好的,事情的发展失了撑控,顿时,深深的吐了口气,他们没有证据,这事她做得密不透风,没有任何人抓住她的把柄,只要咬口不认,候爷也不能定她的罪。
顿时林姨娘跪在地上哭得暴雨梨花,凄凄惨惨,柔弱得快断气了般,委屈万分,刚被安钰宵踢的那里还痛得很:“候爷,婉儿冤枉啊,我怎么敢害大夫人,我敬她还来不急,我怎么敢害她啊,这么恶毒的法子,我怎么想得到啊,婉儿实在是冤枉得很啊。”
安钰宵被林姨娘哭着心头一颤,脸上满满的泪水里全是委屈,心里一动容,顿时觉得这么对待一个美丽的女子是不是太绝情了些,脸色稍有缓和之际。
只听到柳妈妈愤愤的道:“老爷不在府上,前些天大小姐凭白无故的落了水,林姨娘没凭没据的就处死了大小姐的奶妈子,说奶妈子护主不周,护主不周也用不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