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女子一点都不惧怕南宫元熠的长剑,缓缓道:“我只是一个大夫,我到这里来的目的已经告诉你了啊,我只为了医治我娘的病,她患了很恐怖和很难治好的病,我来寻些草药。”
南宫元熠见她态度真诚,不卑不亢,缓缓收起了手中的剑,凝眸听着她又道。
“我见你眼中伴着忧郁,为什么会对着北朝的皇陵忧郁伤感啊,莫非那里面住着你在意的人。”
南宫元熠突然警惕起来,那女子长像美艳,怕不是知道他的身份,故意来勾引他。
只见她微微一笑,又道:“我们来这里都是为了我们在意的人,也算是有缘,来我敬你一杯。”
安西玥眼睁睁地看着另一个自己腰间挂着一个酒壶,随手拧开喝了一大口。
安西玥不自觉的摸了摸腰间,什么也没有摸到,空空如也,便更觉得奇怪了。
难道她不是她?自己可是从来不饮酒的。
南宫元熠竟然鬼使神差地接过了另一个自己手中的酒壶喝了一口。
此时,南宫元熠慢慢地放下了防备。
安西玥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聊了许久,更聊了许多,他们两个似乎很情投意合,更是聊得来……
他说:“盛世繁荣,全仰仗了我大北朝先祖爷圣名,我感念至深,百姓丰衣足食,乃我国之幸。”
她说:“先祖爷圣名,留下这宏图大业,当今圣上更有宏图志向,我以为他才是真正的明君。”
南宫元熠眼中闪着灼灼光华,追问道:“你真这样认为,他难道不是个暴君,不是残暴不仁吗?四处挑起战火,甚至无能为力,连自己的子民都救不了……”
她道:“你没见过真正的民不聊生吧,他们生活没有希望,他们生活得很坚难,他们像臭虫一样躲着不敢见人,只可惜,他们没有生活在这片祥和的土地上,他们生活得很远。”
南宫元熠眼中满是疑问,见她眼中布满了忧伤,生硬的安慰道:“所以我很努力,可没有人理解我,不过我有一个知已,他也是一名大夫,世上唯有他能理解我。”
她突然展颜一笑,“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忧劳可以兴国,遗豫可以亡身,历览前贤国与家,成由勤俭败由奢骨里肉生,这是我读过北朝诗书里最喜欢的一段话。”
南宫元熠不禁高看了她一眼,嘴里却道:“妄议国事,你言中有意指责天家内里腐败,你就不怕皇上砍了你的头。”
她却哈哈一笑,笑得明艳动人,瞧了瞧四周,空旷神怡:“南山山顶真是个好地方,可以缅怀先人,还可以静心练剑,山上奇花异草众多,采摘来还可以治病救人,真是个妙得很的地方。”
南宫元熠知道她在故意岔开话题。
却听她语出惊人:“皇上仁慈,定不会乱杀无辜,残杀忠良,这些都是北朝戏本里常出的戏码,再说,我们只是在这山尖议论,皇帝是不会知道的,难不成他长了顺风耳。”女子笑声爽朗,是他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
安西玥能感觉到南宫元熠眼中对另一个自己的深情与迷恋,那种一旦爱上便不能自拔的情深意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