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之下,有锐眼鹰悄悄和公主接触的事情就没那么重要了。
“艾迪?”就算其他人可能分不清,但作为皇家护卫的锐眼鹰成员却绝不会弄错保护目标与替身,身材高大,面貌古朴的锐眼鹰斥候疑惑地问道。
“啊哈哈……你好啊,尹斯汀·富尔沃先生(instant·forever)。”正在看书的艾迪有点尴尬地朝他挥挥手。
“艾米莉亚公主本人呢?”富尔沃环视了一圈“公主”临时住所的客厅,没有发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这次‘公主’的消息难道是指你?”
“不不不,”艾迪知道情报员如果传递出错误情报会受到处罚,于是连连摆手澄清:“在东部边境发生冲突时确实是公主出手,但她说发现有人打算行刺皇帝,决定暂时留在雪漫,哈哈哈,怎么可能嘛,陛下应该还在首都省吧。”
“陛下遇刺,”富尔沃面无表情地说道,在艾迪手里的书啪嗒一下掉落之后才补充:“……但安然无恙,锐眼鹰正在追踪凶手,而我是来协助保护公主的。”
“那个……我应该……”艾迪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这样表演就可以,”富尔沃点头:“一个没有经历过太大挫折的公主,因为长辈出事而惊慌失措,但仍然对护卫十分有信心,准备去向未婚夫寻求安慰的模样。”
“这不是表演!”艾迪慌乱中强行白了他一眼。
“那么,我暂时就负责保护你了,‘公主殿下’。”富尔沃无视了白眼。
——22:35——
“毫无疑问,我们已经摆脱了追踪。”
佛克瑞斯附近,阿斯垂德正在远远地监视湖边营地,她之前在营地中制造了有两人休息的假象,然后带着艾恩伯约恩悄悄在远离营地的位置潜伏,从傍晚到深夜,完全没有任何被探查的迹象。
“理应如此,”艾恩伯约恩点头:“根据不太确定的情报,追踪者已经把大部分人手派往了马卡斯城,这要多谢贞德她们在那里留下过不少痕迹。”
“你们小心过头了,”让娜·达尔克出现在他们身边,照例的嫌弃脸:“我说过追踪者已经被完全引开,就算你们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吧。”
“你……对我们行刺皇帝没有任何意见吗?”阿斯垂德看着面前黑甲少女,对于这种明显闯大祸的行为,她不但请来了法师学院的外援,而且一路跟随,完全不怕被当做刺客的同党,这种信任度对于一个刚刚加入兄弟会一个月左右的新人来说非常不可思议。
“意见?哼,唯一的意见就是你们失败了,”贞德朝北方示意一下:“如果我没记错,有一位皇帝曾经在皇宫中被刺杀,而做出这件事的‘莫拉格帮’在几十年间名声大振,而你们竟然在皇帝离开重重保护的情况下还失手。”
“我以为你应该赞同西塞罗和夜母的‘掌控生死’理论,而皇帝明显没有要死的理由。”艾恩伯约恩插话说道。
“我非常赞同,”贞德看了一眼阿斯垂德和艾恩伯约恩:“‘夜母’说你们两个还不能死,所以我来救你们。”
“她……不,祂早就知道我们必然会失败?”阿斯垂德瞬间感觉自己所谓的“和夜母争夺话语权”就是个笑话,还差点因此赔上自己和爱人的性命,自己不提,如果丈夫死在锐眼鹰的围攻之下,即使真的杀掉了皇帝又有什么意义?
“我不知道夜母具体是怎么将它们实现的,”贞德的话语顿了顿:“但黑暗兄弟会成员任何不在祂指示下的行动都无法成功,而且,由于某些行动失败会显而易见地威胁到执行者的生命,在这种情况下就会发布救援任务。”
“从聆听者那里获得任务确实要比自己去寻找并接洽方便的多,但……”阿斯垂德艰难地说道:“我只是,不想听从一具尸体的指示,”
“那么,如果让西塞罗把铁棺藏起来,自己宣称是某个名为‘夜母’的魔神的‘聆听者’,你是不是会感觉好一点?”贞德眼睛微咪,似乎带上了讽刺,然后开口问道。
“这……”阿斯垂德一愣,继而思索起来。
“对于能够直接看到的存在,人类一向都很难产生敬畏,并总是试图超越甚至掌控它们,而对真正的神秘,又会在瞬间臣服跪拜,”贞德扬了扬精致的下巴:“而我们‘希诺学者’在研究各种神秘事件的过程中,早就摆脱了这种肤浅的反应。”
“所以,你只是想研究【夜母】?”艾恩伯约恩替自己的妻子问道。
“如果我想获得权势、金钱或者地位,回‘披肩金发’那里岂不更好?”贞德扶了一下自己的额饰,一缕淡金色的发丝在上面划过。
“嗯,谢谢……”阿斯垂德似乎想通了什么,嘴角微微翘起:“如果能够平安回去,我会改变自己的做法的。”
“……”贞德皱了皱眉,忽然开口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已经没什么好怕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