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宫。它位于阿斯加德那充满魔法和科技结合风格的巨大城市的正中,整体处于悬浮状态,想要上去只能通过升降梯或者传送。而此刻,我刚刚被海拉带到了金宫大殿。“【我知道你,【死亡】的代行者,海洋魔神的卷属,亚特兰蒂斯的女儿,米德加德的子民,瑞秋·菲斯克啊,】”如黄钟大吕的浑厚声音响起:“【不必多礼,抬起你的头吧。】”这根本不是多礼不多礼的问题,是你块头太大了啊。我将盯着巨大黄金王座和重甲膝盖的目光上移,再把脑袋向后仰了十几度,这才大致看清了讲话之人的全貌。那个一个身高近百米的巨人,他头戴闪亮的金色翅冠,身穿耀眼的黄金板甲和与之搭配的裙甲,手持一柄长度和他身高近似,金光闪闪的巨型骑枪,正端坐在巨大的黄金王座之上,明亮如太阳般的双目正炯炯有神地看着我。阿斯加德的主人,众神之王,天父奥丁。意外又不是太意外地,他头顶没有任何对话框滚动。如果是【死亡】本尊在这里,应该能看到他在想什么,即使是工具人白星,至少也能瞄到只言片语,但隔了两层的“金晶小姐”?还是洗洗睡吧。“您好,天父奥丁,很荣幸见到您,嗯……”话到这里,按照礼仪我应该行礼,但现在的问题是,要用哪种礼节。口头称呼上自降身份是没什么问题的,因为我没少以各个化身的角度去称呼她们的父母兄长,但正式见礼却不行。拿猴哥做参考的话,他变来变去,用各种身份嘻嘻哈哈玩闹,但真正拜过的没几个,甚至连权宜之计都没有过——即使那样更容易打败妖怪。【那你要说‘奥丁我的儿,你外婆在此’吗?】‘我想到了!’【嗷!】我摘下头上的尖顶帽使劲揉了两把,同时向奥丁微微躬身行了个脱帽礼。应该没有什么不识好歹的神官跳出来嚷嚷我不识礼数吧。“【不必多礼,】”奥丁又重复了一遍,然后才道:“【守卫乌尔德之泉的女武神说你私自折断世界树的树枝,但在我看来,世界树其实很喜欢你。】”“啊……这样吗?”我看了看被拿在另一只手上的“世界之树的嫩枝”。猴哥折断树枝把它丢给我之后飞快地消失,我原本还以为他用了隐身术之类,但那些明明看到树枝不是我折的的女武神们没有继续追查,转而将我包围起来要带我去见奥丁。所以说,猴哥穿透次元壁跑掉之后,在原本世界做的事什么就会被原住民直接忽略掉是吗?怪不得死侍到处搞事还没有被仇家一拥而上乱拳打死。不过我原本就打算见见奥丁,乱折世界树树枝的理由虽然不太合适,但我可是照顾了他两个儿子的,讨来当报酬也很合理。【照顾,指开举锤子霸凌大会,顺便压榨童工给自己盖城堡。】‘神族的年龄不能看外表!’【你要跟奎托斯讲道理吗?】‘……’好吧,其实我还有其他见奥丁的理由,除了雷神和洛基的欠款之外,还有被留在斯塔克那里的毁灭者战甲和宇宙魔方的问题要处理,这两件宝物的归属权仍然是阿斯加德,只不过因为彩虹桥被砸断,又出了各种各样的事才暂时寄放在地球。至于心灵宝石,那是海拉送给万磁王的,跟我倒没什么关系。“【我的长子,巴德尔,原本便是由一截世界之树的嫩枝所化,】”奥丁继续用黄钟大吕的声音说道:“【他意外身陨后落入海姆冥界,又由一位希望获得枝条的米德加德人带回阿斯加德,就像早已注定的命运。】”麻烦了,奥丁竟然是个宿命论者?他虽然以各种方式为诸神黄昏做着准备,但当它最终来临时,却以一种近乎送死的方式让它得以实现。暂且不提漫威的改编,单说原本的北欧神话,在“诸神黄昏”中,每个神明都精准地同预言中要杀死自己的对手作战,并完全没有意外地被对手杀死。你们是白痴吗?!在双方明牌的情况下,非要去找克制自己的对手作战是种什么行为?田忌赛马懂不懂啊?另外,诸神黄昏可是在特定场合的大乱斗,并没有空气墙什么的彼此阻隔吧?拼着受点伤,以多打少集火干掉一个,再转移目标逐个清理,这种战术很难想到吗?目前我能想到唯一的解释就是,这帮北欧神明已经被荣耀冲昏了脑袋——预言中我会被这家伙杀死?真的吗?我不信!我们来比划比划!没救了,等死吧,告辞。现在看来,奥丁似乎对彩虹桥,宇宙魔方,乃至毁灭者机甲的话题都没什么兴趣,反而打算就世界树的嫩枝展开话题,那只能暂时迁就他了。“关于世界之树的嫩枝,是因为我从吾主哪里获得了一种新的魔法使用方式,奥丁大人,”我顺口把自己叫做吾主然后胡说八道:“它使用一种特殊的辅助物品,能够令那些对自己的力量尚不熟悉的孩童也能轻易激发自己的力量。”“【请继续。】”奥丁答道。见鬼,该说不愧是众神之王吗?对自己拥有,曾经拥有过,或者有着深刻了解的东西毫不在意,只对未知和不确定的人或者物感兴趣。“吾主管它叫‘魔杖’,”我继续瞎编:“世界上第一根魔杖,当然要用最好的材料,我选中的目标是‘世界之树的嫩枝’和‘死亡女神的头发’。”我偏头看了把我带进来的海拉一眼,她正用手指卷着鬓角的发丝,不置可否地看着我。“【它们的意义在于?】”奥丁一副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模样。“世界之树象征着生命,但折断的树枝却意味着死亡,海拉本身是死亡的象征,但头发却意味着新生,如果使用将这两者结合而制成的魔杖,将能够——”我原本有点犹豫,但想想已经胡说到这种地步了,那还有什么好考虑的:“【飞离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