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
有诗的气息,在葬山下涌现。
升腾。
先是如涓涓细流,清清冷冷,接着便是碧波微澜,飘飘洒洒,然后便为万马奔腾,一片波澜壮阔。
这时众人皆怔住般,带着些震惊看着赫连山。
他们看到在赫连山身上,似乎浮现一副副如诗般的画卷,令他们心头大震起来。
在耳边。
似有一个个读诗声在萦绕。
或是君子诵,或是大贤赞,或是少女吟……
似乎《诗经》里的每一首诗,都化为一个画卷般的世界,让他们不得不沉沦。
这天地间。
诗的风采,犹存,依然笑傲东风万里。
在书院大殿里,东楼晦感受到诗的风采,浑身一颤,猛然从大殿里掠出,看着赫连山时,张了张嘴,激动道:“此乃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君子,诗之风采也。”
“诗之君子,可走过一座德门。”
安修亦有些惊叹道。
这时他脑海中,浮现赫连山所说的那句话,不禁低念起来:“《诗》有之‘高山仰止,景行行止,虽吾不能至,然心向往之。”
他越念越是惊叹,亦被赫连山之人生追求所感,似乎连自已亦有所不及。
这对他影响亦是极大。
这时众人纷纷惊醒过来,耳边似乎不断响起东楼晦的点评。
这个评价可谓至高之极,令众人震惊不已。
东楼先生,乃是大贤啊。
从今日开始。
赫连山便是诗之风采,诗之君子……
“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君子,诗之风采也。”
周昌心头有些感叹,没有想到一转眼,赫连山便化身为诗之君子般。而且,他的确从赫连山身上,感受到诗之遗风,诗之余韵,诗之风采。
“诗之君子!”
“诗之风采!”
刘凌和朱雁二人激动万分。
似乎赫连山成为诗之君子,比他们自已成为诗之君子,更为高兴更为激动。
从今日开始。
公子终于可称一声为君子了。
君子之美名,远远不是公子可及,亦不是大贤可比。
这个人间。
大贤者虽不多,却亦不见得少。
但君子却是少之又少。
在葬山书院,能称为君子者,只有封圣与颜山二人。
一为三鼎君子,一为一鼎君子。
葬山的双君子之名,亦是名传天下,只是没有形成“一圣三英七杰”的称号而已。
呼呼——
天空上。
突然绽放耀眼白光。
随之喷发磅礴的文气,令众人皆是一怔。
在众人疑惑之际,便看到天空上,竟然生出一尊淡淡的青色虚鼎,令众人浑身一颤。
“这、这……”
“君子鼎!这是君子鼎!”
此时不论是学子,还是教谕,皆是无比震动起来,眼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这的确是君子鼎!
虽然世间君子罕见,但是身为葬山书院的第一届学子,以及书院的教谕、教习,却对君子鼎并不陌生。
他们已经见过四次君子鼎,对君子鼎自然十分熟悉。
他们不会认错。
但是,为何会天生君子鼎?
赫连山并没有走九德之门啊。
“天生君子鼎!”
这时刘凌激动大呼,犹如自己走过德门,得到天地认可般,“哈哈,天生君子鼎,天生君子鼎!”
天空上。
君子鼎乃是一尊青铜虚鼎,约有一丈见方,四足两耳。
鼎身隐隐可见日月星辰,山川河流,花草树木,鸟兽鱼虫等,散发着一股圣洁的气息,让人忍不住有种叩头膜拜的冲动。
在众人或震撼,或激动,或难以置信中。
青铜虚鼎迅速降落,没入赫连山体内。
君子鼎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