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来齐了。”
说到这,他叹了一口气,才继续道:“这些孩子都是些有孝心的。就因为今天老朽生日,他们请的请假,误的误工,千里迢迢从燕京赶来,他们…”
他正欲再说,耳畔却响起一句话,“爸,好像五妹没过来。”
“什么?”覃国来看向说话的人。
正是三姨覃蕙心,她指了指身后,道:“爸,你看覃蕙兰一家,还在那悠哉的吃喝。这省长级人物都来了,可他们一家竟然不过来恭迎,实在太过分了!”
“哼!”
覃国来冷哼一声,拨开人群,走了过去,大声道:
“覃蕙兰!你懂不懂礼数?”
“就是,覃蕙兰,你没看到省厅的大人物,来为咱们父亲贺寿吗!”覃西川斥责道:
“你们就知道吃,是没吃过饭还是咋了?”
大舅母在一旁不屑道:“怕是穷了十多年,早就忘了鲍鱼燕窝的味道了吧!现在想吃个够?”
覃家大子覃东川,皱眉道:“蕙兰妹子,你也真是的,知不知道自己怠慢了谁?你既然参加了寿宴,那就是覃家一份子,你丢的起人,可我们覃家可丢不起!”
他的语气充满了长辈的意味。
一旁的覃国来气的吹胡子瞪眼,怒道:“我怎么就养了你这么个不知礼数的女儿,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省长他们,倒茶赔礼?”
“我…是”覃蕙兰很想反驳,却有些无奈,毕竟对方是自己的父亲。
不就倒茶赔礼嘛,也没啥大问题。
“妈,你等一下。”
正准备起身的覃蕙兰,被颜皓开口阻止。
他冷冷的看向覃国来,刚要说话,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
“不用,不用,不用倒茶赔礼!”
当人群分开,柳义明一眼便认出了那个淡然自若的身影。
却听见覃国来要覃蕙兰倒茶赔礼?
这没开玩笑吧?
让身为古家坐上之宾、华中武王的母亲,给我倒茶?这不存心给我添乱吗?
他连忙走了过来,讪笑道:“别为了我,伤了你们一家人的和气。”
“义明啊,还是你通情达理。”
覃国来尴尬笑道:“你是不知道,我这个女儿…唉!总之是我管教无方!”
“没事没事。”
柳义明连连摆手。
“覃蕙兰,你们还傻坐着干嘛?”
覃西川见覃蕙兰一家人,都这个时候了,竟然还敢坐着,心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恨恨道:
“没听见柳省长都说没关系了吗?你们还不站起来说谢谢!”
覃蕙兰啊覃蕙兰,要不是看在我们覃家的面子上,你们如此怠慢省长,他岂能饶你?
尤其是那个颜皓!
从始至终,竟然连正眼都不看省长一下,这简直就是跋扈!
“别别别,不用站起来。都坐着,坐着好,坐着好!”
柳义明眼皮一跳,讪笑一声,心中却是暗骂不断:“这个覃西川,是在特么存心给我找事吗?”
“你以为老子今天是来给你爸贺寿的?”
“老子怕是闲的没事干了?忙里抽空只为参加我父亲旧部的寿宴!”
“娘的,老子要不是看在那少年郎的身份,你们便是八抬大轿抬我来,我都懒得来了!”
柳义明是从军转政,所以脾气火爆,不过多年的政客生涯,将性子磨平了不少。
覃西川笑着点头道:“好吧,竟然省长您都不说什么了,那就算了吧!”
说着,他恨其不争的看了眼颜皓等人,随即朝着柳义明讨好道:
“来来来,省长,我们这才开宴不久,您不介意吧!”
“不介意。”柳义明笑着摇头。
此刻他的心下,却有些奇怪。
“这覃家人的脑子…怕不是都有坑吧?居然会对那少年郎的一家,如此的不待见?”
想到这,他看了一眼正在悠哉悠哉品茶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