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北的东侧。
一面坡处,四万大军驻扎在此。
寒风呼啸,鹅毛大雪飘飞,几个士兵在帐篷里哆嗦着。头上的翻毛大帽已经覆盖上了一层寒霜。
即使一身过冬的衣服比南方的被褥都厚实,但是在这零下二十多度的气温下仍然冻得手脚麻木了。
有人在帐篷外拿着斧头劈树。一斧头砍在树上,抖落的雪花落了满身,砍树的人晃了晃身子,抖掉一身雪花,拿着斧头继续一斧一斧的劈在树上。
动起来了身体反倒是暖和,几人轮流出来砍树劈柴才避免了冻死在这里。
附近的民房能待人的都待满了人。先是军官,然后是士官,步兵有地方住就住。没有地方住的就只好就地搭建帐篷了。
官兵一致的部队并不常见,冻死不拆屋,饿死不掳掠也不是军阀部队的作风。
这支原定支援绥芬河前线的部队现在驻扎在一面坡。
不能回到哈尔滨的驻地兵营,也不能前进到绥芬河的前线战壕。
由于随时要准备调动,连营房都没有开始搭建。
有些土匪招安来的士兵冻得受不了,根本不管什么军纪。刚一驻扎下来就钻进民房。把屋主人赶了出来。自己躺在炕上休息。
部队主官王树常别说解决部队的住房,御寒问题了。他现在还在哈尔滨的麻将馆里打牌呢,哪有心思管这些。
前些日子少帅让他来张作相的地盘支援绥芬河抗俄。
为了使双方相处融洽,还为他安排了张作相亲儿子,张廷枢的部队,第十二步兵旅一同过来。
可是张作相也是从军阀时期混迹起来的,生怕少帅把部队带过来后会抢占他的地盘。当天就致电王树常。
“贵部当驻扎在一面坡附近,不应继续前进,以免与我守军发生职责上的纠纷。”
自从得到了张作相的提醒后,王树常便在哈尔滨呆了几个月,部队丢在一面坡就没管过。
对他来说,战争胜负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不能得罪了元老派系的人。保住自己的位置,比什么都重要。
“碰........哈哈哈,胡了!”
“给钱给钱~”
酒店大厅里烟雾缭绕,王树常今天打牌的手气不错。连赢了好几把,不知道是真的手气好,还是因为他的军官身份。
而麻将桌后面两个戴着礼帽的矮个子正在一面喝酒,一面看着王树常的背影聊天。
板垣征四郎:“石原桑,你敢相信吗?抗俄第二军的最高长官现在还在哈尔滨打牌作乐。我收到消息,绥芬河前线的密山昨天进行了交战,而他似乎毫不担心战况。”
石原莞尔:“板垣桑,这就是我们关东军未来的对手啊。他们玩得越开心,我们将来征服这片土地,也越简单不是吗?”
板垣征四郎:“大和民族的大陆计划,需要加快脚步了。”
石原莞尔:“是啊,不过高层太过谨慎。迟迟没有战争的打算。对付这些家伙,我们使用竹刀便能将其击败!”
两人喝过酒后被离开了这家高级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