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就好似一场劫难,而我们始终也都是这场劫难的牺牲品。
没有人能逃掉,没有人能幸免,哪怕苟延残喘,哪怕奄奄一息……
只要活着,生活就得继续。
孙元明在村民们的帮助下,快速的推动轮椅滑到了屋子里。
孙元明环顾四周一圈,果不其然,屋子里除了那些不值钱的锅碗瓢盆,桌椅板凳搬不走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孙元明气的瞪大了眼睛,嘴里一句句的喊着我艹!我艹!
孙元明一个愣神,快速推动轮椅,马上就去翻看了平时放钱和银行卡的地方,只是全部都是空空如也,如今就连一『毛』钱的钢镚都没有留下来一个。
傻了眼的孙元明最后气的直接从轮椅滚到了地上。
看着气的浑身发抖的孙元明,围观的村民们没有一个敢上去扶他一把的。
有的小孩看到这场面竟然都都给吓哭了,身后的大人就赶忙着捂紧孩子的嘴走开了。
过了好大一阵子,孙元明的小儿子过来就要搀他起来,孙元明这才慢慢的将神儿醒了过来。
孙元明扯着嗓子大声的驱散了围在院子里的人群。
有一个好心人过来告诉他,一早上他起来倒夜香的时候就看到永利他妈跟着一个男人走了。
起初他还以为是你在矿上的朋友或者是医院里来的人带她去看你的,没有想到竟然是……
那个男人来的时候还骑了个摩托车,走的时候他们连头都不回一下。
就看着那永利那个孩子一直坐在泥土里大声的喊着妈妈,妈妈。
孙元明听完之后好像更加的生气了,他真的没有想到自己的老婆竟然能这么的狠心。
戴了绿帽子暂且不说,在他最不能离开人的时候选择离开了他,而且还在临走的时候卷走了他用生命换来的那二十万元!
二十万,那是二十万啊!
那将是孙元明下半辈子和永利的生活费啊!
如今他也就只能坐在轮椅上生活了,家里哪里不需要钱,他又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没了这笔钱,这个家也就等于是垮了。
本来想着用这笔钱儿子不仅能上学不说,将来还有可能上个高中,大学什么的。
而自己的老婆也不会有那么嫌弃他的一无是处,说不定靠着那点儿钱还能再伺候上他几年。
可是如今摆在孙元明面前这铁一般的事实,他根本再也无法自欺欺人,他能做的只有面对现实。
孙元明如今可真的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
回到家里的孙元明越想越生气,越想越生气。
他真的无法想象一个残疾的自己和孩子将来会过上怎样的生活。
别说是上学了,现在就连最基本的生活保障他也都达不到。
孙元明扛着巨大的心里压力与满肚子的愤懑,好不容易扛到了第二天。
第二天一大早,孙元明就一个人边让小儿子帮忙,边自己用力,然后就把自己推到了不远处的村长家里。
“村长,我现在生活没了保障,我那不争气的婆娘走的时候还卷走了我所有的钱,我现在必须要去找到她,要是没了那些钱,我跟孩子到时候肯定是必死无疑啊!”
村长在孙元明的再三哀求之下,只能先答应了孙元明的请求。
村长家是村子里唯一一家有一辆木头定制的耕地梨车。
孙元明正是祈求村长能驾着这架梨车,然后带着他去一趟自己老婆娘家所在的村子里。
孙元明没有抱着把全款都要回来的念想,他就想着好歹先要一部分回来,其他的一部分钱她可以拿去置办一些她想要的东西,只要最后能跟他一起回来就行。
走了大半天的山路,一口水也没有,孙元明明显感觉自己都快要干裂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办法呢?
他必须马上要到那笔钱,那可是他的救命钱啊!
村长送孙元明好不容易到达老婆他们老家的时候,没想到昔日里平易近人的外母娘竟在此时给他吃了闭门羹。
看着村里围观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她们娘家人可能也是怕丢了大脸面,索『性』就打开栅门,让孙元明和村长进来了。
村长推着孙元明进了院子,孙元明好不容易才从车上下来,就自己推着轮椅往家里径直走去。
“爱香?爱香?爱香,你在哪呢?你给我出来!”
“我说,别这么大惊小怪的行不,左邻右舍的人都被你吵过来了!”
“爱香呢?”
“我不知道!你的老婆你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