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等张月茹想法子应付这事,这二人倒是先开始扛上了。
信妃奇贞莲心里气,可还是压着火,憋出一抹讥笑,刚要张嘴再说话,那皇贵妃安燕华便又抢先她继续说道:“这永宁宫的宫人都是死人吗?还不去给你们的主子取琴去!”
永宁宫的宫人被吓着了,这不知是去好还是不去好,张月茹深吸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半点不悦都未曾表露出来。
“二位姐姐莫要争了,是臣妾的不是,要说舞上一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昨个皇上又夸赞臣妾,说是臣妾舞姿动人,深得皇上欢心,还念叨着不许臣妾再舞给旁人瞧,说臣妾是皇上的人,这舞姿也就只有皇上自个能瞧,臣妾哪敢抗旨啊,只得应了,方才想说来着,可听着皇贵妃娘娘的意思,还是更喜欢听臣妾抚琴,这抚琴就更不是什么大事了,只是今个一早给皇后娘娘侍弄花时伤了手指,皇后娘娘甚是心疼,便嘱咐着太医好生给瞧着,说是什么都不许做,养好了才行。”
说罢,张月茹便站起身冲着一旁的宫人唤道:“来人,还不赶快把皇后娘娘赐的山竹端来给诸位娘娘品尝。”
张月茹的一番话,一下子拒了两个人的恶念,那信妃奇贞莲一听,皇后钦赐了山竹给张月茹,一下子便明白了。
“悦妃妹妹还会侍弄花呢!这是给皇后娘娘送了什么名贵的花,竟能换来皇后娘娘的山竹!”
信妃奇贞莲跟在太后身边伺候久了,见识的自然多,而皇贵妃安燕华只是骄纵蛮横、嚣张跋扈的贵族女子,好些个东西她压根吃不透。
这二人又暗地里势如水火,这回,信妃奇贞莲可是逮着了机会嘲讽皇贵妃安燕华了。
宫人们端上了山竹,瞧着话题渐渐扭转,张月茹边坐下,冲着信妃奇贞莲回道:“臣妾偶然得了一盆蝴蝶兰,觉得自己不配拥有,便打理干净了送给皇后娘娘去了。”
“不过就是一盆破花也这么稀罕,兰花哪里没有,御花园里多得是,你也真会糊弄皇后娘娘,是皇后娘娘仁德,才懒得跟你计较,你还真当是皇后娘娘稀罕你那兰花呢!”
张月茹微微低头掩嘴一笑,没有再吱声,可信妃奇贞莲却趁机嘲讽皇贵妃安燕华,且那腔调,说不出的让人不舒服。
“皇贵妃娘娘……不会是……不知道那蝴蝶兰到底有多稀罕吧!”
“你什么意思?不就是一盆兰花吗?”
“蝴蝶兰可是兰中之后,皇贵妃娘娘您以为什么人都能养吗?不是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谁敢轻易在宫里养着啊!”
信妃奇贞莲就跟打了皇贵妃安燕华一巴掌似的,让皇贵妃安燕华一下子就没了面儿,可她自居皇贵妃之位,哪能轻易就认输。
“听着信妃的意思是,你也养过那蝴蝶兰,不然,你怎么这么清楚?”
说完,又觉得哪里不对劲,扭过脸气呼呼的冲着张月茹喊道:“悦妃,本宫让你抚琴,你竟然推脱,还敢拿皇后娘娘说事?”
“皇贵妃娘娘,别这么小家子气啊,您是六宫表率,后宫妃嫔之中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您这么说,旁人若是听了去,会误会皇贵妃娘娘您有心与皇后娘娘比肩呢!这要是让那些爱嚼舌根子的宫人们传去了太后和皇上、皇后娘娘那,您可是就不好交代了啊!”
“你……”
皇贵妃安燕华气的不行,可是,自己毕竟是皇贵妃,难道还要在这跟着些人犹如市井泼妇似的骂街!
自然是不行,索性,她忍了这口气,脑子里又蹦出旁的法子。
“也罢,本宫不与你们计较,悦妃,你既然什么都做不得,那便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说完,先笑着站起身,冲众人唤道:“本宫近日刚得了两件稀罕物,都是你们没见识过的,本宫今个心情好,带你们去瞧瞧,也省的旁人再说本宫小家子气。”
其她妃嫔自然不敢拒绝,纷纷跟着起了身行礼应道:“是,谢皇贵妃娘娘。”
“悦妃、信妃,一起吧!”
皇贵妃安燕华冲着张月茹与信妃奇贞莲唤着,那信妃奇贞莲才不给她显摆的机会呢,站起身回道:“太后小憩,臣妾才来瞧瞧的,这会想必太后该醒了,臣妾还得回去伺候太后,皇贵妃娘娘的盛情邀请,怕是臣妾没福气了。”
行了礼,信妃奇贞莲便走了,皇贵妃安燕华志不在信妃奇贞莲,此刻要对付的是眼前的悦妃张月茹。
张月茹知道皇贵妃安燕华此刻心里还窝着火,本不想去的,可是,既然化解了刚才的事,若是这当下还拒绝的话,那就真不好应付了。
“悦妃!”
“是,臣妾愿意同往,谢皇贵妃娘娘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