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拉着萧羽的手，问：“上完课了？”</p>
齐公公跟进来，笑道：“刚结束一堂课，一会儿先生来给陛下讲书法。”</p>
萧羽伸出一只手：“我一会儿再写五张字就可以了。”</p>
楚昭笑道：“那待会儿我也写五张字，让先生看看我们谁写得好，怎么样？”</p>
萧羽点点头：“好。”</p>
齐公公在一旁凑趣：“老奴可看过楚园文集，娘娘您还是别跟陛下比了。”</p>
楚昭哈哈笑，看齐公公：“齐公公，你是不是看到我认输了很多次，怕我比不过阿羽啊？”</p>
她说着作势挽袖子。</p>
“文会之后，我可是长进很多，我可不怕比不过阿羽。”</p>
萧羽笑了，攥了攥小拳头：“我也不怕比不过姐姐。”</p>
他说完转头看谢燕来。</p>
“舅舅，你也和阿羽比一比吧。”</p>
谢燕来干脆地说：“我不会写字。”</p>
萧羽小脸上露出惊讶神情，在他的认知里，世上没有不会写字的人，尤其是谢家的人，他的舅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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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另一个舅舅，常被母亲挂在嘴边的那位谢家公子，名满天下，博学多才，无所不能。</p>
“他比不过我们。”楚昭笑说，拍了拍萧羽的胳膊，“等阿羽学骑射了，我们再跟你舅舅比。”</p>
说完挑眉看谢燕来。</p>
看他还怎么说，说自己不会骑射吗？</p>
萧羽也看出楚昭在打趣舅舅。</p>
其实常挂在母亲嘴边的那个舅舅，也是骑射很厉害，母亲说，比父亲还厉害呢。</p>
但又如何。</p>
孩童也跟着楚昭笑了。</p>
谢燕来看着一大一小对着他笑，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抬手：“陛下，我先去忙了。”</p>
说罢也不待萧羽和楚昭再说话，自己转身走了出去。</p>
身后有低低笑声传来，真无聊！他心里冷笑，回头看了眼，见殿内一大一小已经挤着坐在一起，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人凑头笑。</p>
这个女孩儿真是——天真又世故，无情又多情。</p>
管她怎么样呢，跟他无关，谢燕来收回视线大步而去，但走了没多远，他又停下来，似乎在斟酌在犹豫，迟迟不动。</p>
四周的禁卫也视而不见，任凭他站在原地如同木桩。</p>
......</p>
......</p>
楚昭陪着萧羽说笑一刻，齐公公来请上课，楚昭也果然跟着一同去，写了五张字，齐先生评鉴。</p>
她没有故意输给萧羽，拿出了所有本事，得到了先生的好评。</p>
在下一个功课开始后，楚昭离开萧羽的书房，刚迈出来，就看到了谢燕来。</p>
楚昭愣了下，忙迎上去：“你没走吗？你一直在这里等着我？有什么事？”再看四周的太监，“怎么不来告诉我？”</p>
太监们垂头要说奴婢有罪，谢燕来不耐烦拦住。</p>
“自然是我不让。”他说，“我没什么事。”</p>
没什么事这是什么事，楚昭看着他哦了声，对太监们摆手，太监们立刻如水退去，大殿外只剩下他们两人。</p>
楚昭轻声道：“你说吧。”</p>
把人赶走干什么，好像他要说什么见不得人的话，谢燕来皱眉。</p>
他上前一步：“楚昭，你应该去，看看你父亲。”</p>
楚昭微微怔了怔，看着这年轻人。</p>
除了她，还有人惦记她父亲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