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在练剑!”
侯逆涛的嘴巴不停地抽搐,心里的一句卧槽差点就脱口而出。
也不能说侯逆涛大惊小怪。
事实上,此情此景,任谁看到,也不能做的更好了……
大理石堆砌的庞大殿堂里,一个衣裳褴褛的秃头老剑士斜斜地面对着墙壁而坐,手中长刀挥舞不停。
乍看起来倒是挺符合克己峰那种艰苦修炼的风格,毕竟衣服不破点也不好意思说自己是遵从古老苦修主义的流派。
不过,这老头手里挥舞着细长的黑刀,却是在古朴的墙壁上雕琢着什么。
一般人会因为大殿的昏暗而无法看清墙壁上雕刻的东西,但侯逆涛却因为对于波动的感知,能够清晰地看到这雕刻的细节。
“卧槽!”
侯逆涛内心的震撼也是因此而生。
“这是个锤子在练剑!”
“你敢信,这老头尼玛居然在搞黄色?”
是的,这个其貌不扬的干瘦老头,居然在庄严的派系殿堂里搞黄色,而且还是以已严苛待己著称的克己峰。
这要是被发现了,不是得被吊到柱子上打?
但话说回来,这个老头居然是个相当不错的艺术家,而且对于细节的把控异常了得。
他搞的是一副黄色的百合花开图。
斑驳的石墙在他的剑下,竟能呈现出这样精美绝伦,细节到位的壁画浮雕,实在让人感慨万分。
这百合画得简直完美。
硬要说缺点,这图画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让人看了会很容易导致血液流速加快并往不可描述的地方聚集了。
说实在的,要不是时机不对,侯逆涛现在就想冲上去和这位大师交流一下艺术心得。
……
“师傅!我把新人带来了!”
埃利斯克带着侯逆涛和帕拉丁九十九走到大堂的中央,朝着面壁作画的老剑士恭敬地开口。
“嗯,来啦?”
这是个很是厚重的声音,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而侯逆涛隐隐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声音在大殿里回荡之际,秃头的老艺术家盘坐着,缓缓扭过身子,这时石柱上的灯火悄然燃起,昏暗的殿堂刹时满是亮堂。
一直盯着艺术鉴赏的侯逆涛注意到,老艺术家握剑的手只是轻轻一个抖动,微不可察的剑气便四散遁出,这大堂里的光影交错便开始交错,。
墙上的那副几乎完美的百合图却在灯火燃起的时候,化为乌有,而墙壁依旧斑驳,似乎亘古如此。
看着艺术瑰宝凋零,侯逆涛的心,只能用一个痛字来形容。
至于为什么这个埃利斯克的老师,作为克己峰的成员,公然违背派系的修行理念,本该练剑,却在搞艺术。
侯逆涛不敢说,也不敢问啊。
……
“来了就坐下吧,不用拘束。”
秃头老剑士笑着随手一挥,三个旧兮兮的蒲团飘到侯逆涛三人跟前。
“谢谢老师。”
埃利斯克领头向前,正襟危坐。
帕拉丁九十九轻轻坐下,浑身甲胄哐当哐当的乱响,腰杆挺得笔直。
侯逆涛……
侯逆涛惊了!
……
“这家伙的脸……”
“这花白的胡子……”
“这满布金色刻印的鬼手……”
惊涛骇浪根本不足以形容侯逆涛现在的内心世界,脑海的话语差点就脱口而出。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