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大门上挂着一块牌匾,上书“兴隆镖局”四个大字。()大门外,还立着一杆三角形黄边红旗,旗面上有“兴隆”二字。往门内一看,还能看见一辆车架上摆放着几个暗红色的镖箱,其上还穴着几杆镖旗。
还没等刘衡和老王伯走进兴隆镖局,就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对话。
“这次一路上可安生?”
“遭芒古了。还好林镖头全海,这不,平安归来。”
刘衡和老王伯正听得迷糊,却听院内一声:“门外的朋友站了良久,还请来院内坐坐。”一个长得粗壮,皮肤黝黑的年轻汉子边说边走出来。
老王伯看见来人,抱拳道:“裘总镖头,最近可好?”
那粗壮汉子看见院外不是外人,忙抱拳回礼:“原是王伯,快快请进。”
老王伯笑道:“不忙不忙。”看向刘衡:“掌门,这就是兴隆镖局的当家人裘海。”
裘海听了,忙跪下道:“恩公在上,受裘海一拜。”待磕了三个响头,这才道:“恩人来访,有失远迎,还请恩公恕罪。”
本来刘衡想要阻止他,却见老王伯朝自己使了个眼色,便安心地受了。老王伯便笑着将裘海拉起来,道:“还不快请人进去。”
裘海忙道:“恩公快请进。”
刘衡一路上运起灵识观察裘海,发现其看起来不到三十岁,但武境界已经达到了融会贯通之境。按之前老王伯的介绍,这样的身手,已经可以在武林中叫得出名,以裘海的根基背景和年纪来说,十分不易。
裘海将两人引进大堂内,又亲自端来茶水奉上,这才道:“不知恩公这次来是为何事?”
老王伯道:“只是来看看罢了。裘总镖头,之前吩咐的事可还顺利?”
裘海叹气道:“是有些困难,我们镖局一直出不了高手,在这一片地区虽然站稳了脚跟,但出了这片地区,在一些大的场合却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裘海只觉好不容易有可以帮到恩公的地方,却因为自己能力有限,愧对恩公所托,十分丧气。
裘海忽然想起了自己曾经的经历。十几年前,双龙镇突发蝗灾、旱灾,之后就连着闹起了饥荒,裘海家几代传下的兴隆镖局也难以维持。还不到一年,他的父亲就旧疾复发而去世,紧接着,他的母亲也因为伤心过度,哭瞎了双眼。全家的重担一下子就落到了十几岁裘海身上,不得已,他接了利微路远的活,却没想在路上遇到了强盗。因为镖局出身,裘海开从小就练武,但也难敌人多,眼看着身边的镖师一个个倒下,裘海只觉自己命要休矣。
这时候,两人路过,只见其中一长须道人门挥手间就制服了几十个强盗,正是玄岎派前掌门闫姓修士。临走前,闫掌门见裘海面黄肌瘦,衣着破烂,十分可怜,便命同行的家奴,也就是老王伯给裘海留下几十两银子。先前裘海不收,但想起家中病重的老母和那些身亡镖师的家人,便当即决定用镖局换取眼前的银子,还立下字据。闫掌门无奈,只得答应,但并没有当一回事。
裘海安葬了死亡的镖师,经过两夜奔波,终于带着剩下的镖师回到了双龙镇,还用那笔银子度过了最艰难的时光。裘海对闫掌门十分感激,在自己和镖局最困难的时候,要不是有闫掌门出手相救,还留下银子,说不定自己已经和家人露宿街头。
所以,虽然寻不到闫掌门,单裘海心里一直记挂着他的恩情。直到老王伯拿着当年立下的字据主动寻上门,裘海才得知闫掌门已故的消息。感于闫掌门的恩情,裘海便把闫掌门的继承人刘衡当做了自己的恩公。
想到这里,裘海又看向刘衡,颤声说道:“可恨我无用,连恩公要办的事业办不好。”
老王伯笑着道:“无妨。你或许已经猜到,我们掌门并不是一般门派的掌门,而是修仙门派玄岎派的掌门。此次来此,正是有助于你,好让你继续完成之前的计划。”
裘海听到这里,不由看向刘衡。
刘衡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你速将兴隆镖局所有人聚集于此,我有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