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法宝,倒也稀罕……”</p>
脂若大眼睛闪烁了几下,忽地掩嘴一笑,小手灵光一洒,地上那颗吞灵兽心,顿时消失不见。</p>
“走吧,圆脸小修士,有你陪我,可比那两棵‘傻大树’要有意思多了!”</p>
脂若靠了过来,小手一扬,竟拉住了程昱思的手,嬉笑着向那黑黝黝的洞口走去。</p>
小手滑如凝脂、温若软玉,程昱思的道心竟不由得泛出一丝涟漪,心中暗愧:这才五、六岁,就已如此,等长大了,那还不得祸害天下苍生啊!</p>
程昱思与脂若,一高一矮,进了那岩洞,岩洞中,蜿蜒曲折,气味难闻,不过程昱思倒也不难受,只是,手里不自觉间握得更紧了。</p>
行了一段,光线渐亮,也隐隐有人声传来,程昱思微皱眉头,因为他已听出,洞里深处传出的阵阵回音里,竟似有怒叱与呻吟、狂笑和悲鸣,就好比来到了一间审讯犯人的囚房!</p>
“仙子,这尽头是?”程昱思忍耐不住,便捏了捏手里的软玉柔荑,出言发问。</p>
“嘘,你小声点!”脂若把手抽回,竖起食指放在红唇中央,道:“别做声,用眼别用嘴!等会你就知道了,保证精彩、保证过瘾,嘻嘻!”</p>
步行渐近,一个口子外,透来火光,程昱思探脑袋一望,眼中骤然一紧!</p>
那外边,是一处宽阔的岩洞,地上沙砾铺盖,四周是黑色嶙峋的岩石,纹路怪异、好似妖魔。地面中央,有一团赤红如血的东西,蜷缩在一堆,不断滚动、不断蠕动,躲避着从天而降的皮鞭!</p>
‘唰唰’,皮鞭破空,‘哒哒’,皮鞭临体,那团血色玩意,被抽得翻滚如球,煞是凄惨!</p>
而随着皮鞭抽挞,一声尖锐刺耳的笑音不绝,乍一听,就能听出里面蕴含的疯狂:“你躲啊?你再躲啊?封大哥,好一个乾坤绝命,怎么现在倒跟一条狗、一堆烂泥样了呢?哈哈哈!”</p>
封绝命?天星宗的封绝命?</p>
见闻博广的程昱思眼孔一缩,赫然从那狂笑言语中想起一人,不由心惊:那血团,莫非竟是一个人不成?瞧这样子,恐怕是被剥去了整张人皮,这是何等仇恨,竟要把人折磨至此?</p>
“嘻嘻,有意思吧?”脂若扶住程昱思的胳膊,一双大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那飞舞的皮鞭、躲闪的血团,津津有味地道:“这人是血奴,卖妻求荣!而那挥动鞭子的,叫做毕小虎,乃是毕春秋的儿子,金遁铃铛的主人!嘻嘻!”</p>
程昱思闻言一瞥,把脂若眼里的疯狂的火苗收入眸中,心中不由一悸!</p>
“嘿嘿嘿,封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啊?”火光下,毕小虎本来英朗的脸变得十分扭曲,他狞笑着,挥动皮鞭:“你当时不是能说会道吗?你不是能把蝉儿劝得痛哭流泪吗?哼哼,我就是仗着我爹爹是毕春秋,怎么了,我就要抽你!哼哼,你不服吗?说,你把蝉儿藏到哪里去了,你想明白了吗?快点说,说出来,我毕小虎会给你一个痛快!哈哈哈!”</p>
原来心目中的偶像,从小追寻的大哥,现在如一团狗屎般在地上被自己鞭挞,被自己侮辱!毕小虎忽然觉得,自己人生最美妙的时光就是这几天了!</p>
当然,如果此时能搂着蝉儿,一边亲吻她,一边抽打她的丈夫、自己曾经的大哥,这种快感必将更加美妙!</p>
毕小虎幻想着,一口唾沫吐在地上的血团,然后抛开皮鞭,回头道:“妹妹,该你了!这次,你找来了哪只妖兽的粪便啊?味道可好,可新鲜?啊哈哈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