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做了一个让所有人惊呼的举动——割绳子!
水手们的救命稻草,断了!眼看着船越来越远,水性好的赶忙使尽浑身解数追了上去,至于水性一般的则是着急忙慌地乱扑腾。
虽然他们相信郑飞,但在这茫茫无边的汪洋之中围在四周的只有冷冰冰的海水,唤起了他们对“万一”的恐惧。
万一被丢下,万一呛水溺死,万一有鲨鱼
所以出于对生存的欲望,他们拼命向前游!
郑飞看着他们终于紧张起来的样子,喊道:“患难与共是么?给我游半个小时!前面这几个水性好像不错都快赶上来了,但你们忍心丢下落后的伙计么?看在上帝的份上,帮帮他们。”
说罢,他毅然转身离开,留给水手们严厉而冷漠的背影,转过身的那一刻,嘴角满意扬起。
他这么做的目的是训练他们的团队意识,就像部队那样懂得团结互助。
想起我是特种兵中那句平淡却感人的话:到了战场上,不管你是军官还是列兵,只要你是我的战友,我就愿意为你挡子弹!
这群中世纪的糙汉子们虽然不可能有这种境界,但至少也要有足够的默契与信赖,能让他们肩并肩去面对神秘莫测的海洋、险象环生的新大陆原始森林,以及野蛮粗暴的土著人。
此时,另外两艘船(最后定名为北美号和南美号)上的水手们,嘻嘻哈哈地趴在船舷上,看笑话似的看着这边的同僚受罪。
“汉斯!圣地亚哥!让你们的人也这么干,包括你们自己!”郑飞吼道,磁性的嗓音在这空旷的海平面上荡开,伴着涛声海鸥声钻进了那些人的耳朵。
所谓天高皇帝远,隔着近百米,他们当然是磨磨蹭蹭地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郑飞看在眼里,不爽但没发火,从容不迫地接着喊道:“再磨蹭,一个月不许上新大陆号!”
新大陆号上有薇薇安和莉莉丝。
“动起来伙计们,船长说到做到”圣地亚哥第一个脱掉衣服,带动了一票人,他们无法想象一个月摸不到美女会是怎样的感受。
看着水手们乖乖照做了,郑飞揉了揉干涩的眼眶,叹了口气。
无聊,没有手机电脑娱乐设施的远洋,真是枯燥。
干点什么好呢,去薇薇安房里看她跳性感舞蹈?不不不,那是晚上该做的事,不能纵欲过度,毕竟不是二十岁的小伙子了。
想了想,他回到房间坐到桌子前,取出墨水、鹅毛笔,以及一沓羊皮纸,准备写航海日记来消遣。
想不起这是从亚特兰大码头出发第几天了,就当成是第一天吧,他蘸了蘸墨水,微笑着写下:
【航行第一天,上午,晴。
水手们被我逼下海游泳去了,我猜他们现在一定在骂我,骂我没人性。
他们不知道我的用心良苦,我不怪他们,因为当初我自己受训时也是这么骂长官的。每个菜鸟都是这么过来的,如果现在不历练,将来真的出了事遇上暴风雨,一切就都晚了。
忙的时候我感觉很充实,可一闲下来,我总是会想起那些埋藏在回忆中的事情。
我想起了那年和珍妮在香榭丽舍大街,转了一整条街的奢侈品商店最后什么也没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