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的切入人群,精神力量覆盖他的身体,感应着哪怕任何的一丝波动,一生的可能,可反馈回来的是他肌体僵硬,呼吸全无,生机已绝。我心有不甘的伸手搭上了他的脖颈。</p>
“怎么样?怎么样?能不能活下来?”众人七嘴八舌的问着。</p>
我摇摇头,戚然的看向那人的脸。</p>
一瞬间,我天旋地转,宛如时空倒流,淤积千年的苦楚,一泻汪洋,麻木感从脊背扩散至全身,两腿如筛糠般颤抖,双眼血泪流出。</p>
“星,你咋了?”</p>
“我哥,这是我哥啊!”</p>
历经无数罹难的两兄弟,跨千山万水,终于以这样残忍的方式重逢,阴阳阻隔,一句话都是一种奢求,放在谁的身上,不肝肠寸断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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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蛋,你们这帮臭虫,聚在这干什么?还不快装船。”</p>
两个监工扬起手中绳鞭,边骂边抽,苦力们一哄而散。</p>
鞭子打在身上,我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用胸膛护着哥哥,不想那肮脏的东西与他身体有任何的接触,不想他再受一丝的伤害。</p>
一个鞭花抽破了哥哥的裤腿,也唤回了我的灵魂,激起了我滔天的怒焰,我回头,双眼漆黑如墨,须耸立,状如修罗魔神,大喊一声,精神力量狂扫,狠狠的捣毁他们的意识海,二人口鼻窜血的倒地不起。</p>
时光停滞,所有的人鸦雀无声的看着这边。</p>
抱着哥哥,我一步一步的向埠外走去。</p>
“该死的贱民,伤完人你还想走,上,废了他。”</p>
凉棚下的监工总管,阴森的放话,二十几个人挥舞着刀剑冲出。</p>
我冷酷的看着,似乎瞧着一群蝼蚁。</p>
放开一切的北星,再无顾忌,面对这些比噬鱼意识强不了多少的这群人,他决定以暴制暴,大开杀戒,用他们的生命祭奠哥哥的亡灵。</p>
围上来的人,无一例外的身体一颤,口鼻冒血的瘫倒在地,而我根本就没有停止脚步。</p>
精神力量急驰,掠走了监工总管及几条走狗的性命。我长出一口气,可心中郁结却没有任何的消减。</p>
接下来的几天,我杀了不下近百个来寻仇的人,几乎口岸城豪门大户的走狗被我屠戮殆尽,苦力们无人管制,反而茫然不知所措,只是躲的远远的,像看恶魔一样看着我,眼中流露出卑微至极的恐惧。</p>
与此同时我弄清楚了哥哥流落至此的全部故事。</p>
从水铺离开后,哥哥背着母亲颠沛流离,沿途以乞讨为生,先到的晨曦城,在私矿上出苦力,可那个叫于大的杂种矿主黑了心肝,哥哥一年多不仅没拿到一毛工钱,还挨了一顿毒打,被赶出了晨曦城。后来他俩辗转流浪至口岸城,不久,母亲不堪折腾,撒手离开人寰,哥哥葬了母亲,就在船埠扛起了大包,直到被砸死。</p>
只是有一个疑,哥哥被淹埋货堆下不久,一阵黑雾袭来,大白天阴风阵阵,十分恐怖和诡异。被埋的人几乎都是被砸死的,只有哥哥全身无伤,仿佛魂魄尽失似的死去,怪异无比。</p>
这些是哥哥在船埠结识的苦力兄弟大毛告诉我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在用刀子剜我的心啊!</p>
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给了大毛,嘱咐他用心在母亲的坟地旁葬了哥哥,让彼此不再孤单,也好到冥地有个照应。</p>
天大地大,我北星再无值得牵挂的人了。</p>
我一个人无欲无思的走了,走向距离口岸几百里外,茫茫的天域大漠,走向了死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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