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老了就容易伤感,木兰小兄弟这首曲子,让我想到了死去的妻子,那么多年过去了,她的音容笑貌还是那么清晰,没想到这么哭一下,人也轻松了好多。”万磁王总算收拾好情绪,不复之前的“萝莉坐”垂泪模样。
南次郎也抹去泪水,走到万磁王身边,哥俩好地攀住万磁王的肩膀:“万大哥能因想起死去的嫂子而落泪,可见万大哥也是性情中人,对嫂子也必定一往情深。哎,果然是痴情的汉子。”
万磁王倒不介意和人勾肩搭背,他看南次郎也挺顺眼的,只是对方话里有两点让他过不去,需要解释的是:“其实万磁王是我的称号,马克思·艾森哈特才是我的姓名,你可以叫我马克思。”没法解释的是:他万磁王虽然用情炙热,却真不是一往情深的人。亡妻的容貌他早就忘了,刚刚说的只是场面话。
南次郎爽朗地道:“那是我的错,重新认识一下,在下越前南次郎,马克思大哥可以叫我南次郎。”
看到自家二叔和万磁王称兄道弟,木兰最闲没忍住问:“二叔,万磁王是想起深爱的亡妻而落泪,可竹内婶婶活得好好的,你刚才哭得稀里哗啦为的是谁?”
此问一语道破某种玄机,不仅越前家的另外三人疑惑地看向南次郎,连刚刚差点和南次郎结拜的万磁王也后退一步,眼神疑惑中带着逼问,等待南次郎给个合理的答复。不然,南次郎刚刚那番话就不是安慰,而是赤裸裸的讽刺。
南次郎支支吾吾:“人年轻的时候,难免把爱情想的太过轰轰烈烈,男人忘记不了初恋很正常吧?”
夏木义愤填膺地唾弃:“渣男。”
木兰斩钉截铁地唾弃:“渣男。”
秋菊仗义执言地唾弃:“渣男。”
东太郎大义灭亲地唾弃:“渣男。”
万磁王没有跟上队形,同情地拍拍南次郎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但对南次郎来说,毛线的一切尽在不言中中啊:“喂喂喂,别人说我就算了,木兰你凭什么说我是渣男?我可是听丽美说过,你的前女友都凑齐十二星座了吧,我才一个初恋前女友而已。”
木兰昂起头,义正言辞:“我们不一样。我是爱来了就勇敢爱,爱走了就勇敢分。我对当下的爱人保持如一,俩人不能走向未来只能说性格不合,不会在上一段情感还没结束前,带着对前任的依恋开启下一段爱情。但你这是脚踏两条船,你这是心灵出轨,你这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你将竹内婶婶当成了什么?为你生育后代的工具吗?”
为了增加自己的气势,木兰一边说,还一边向自己二叔逼近。
可旁人看到的效果却是相反的。木兰矮了南次郎差不多二十厘米,木来越是逼近南次郎,就越像是在仰视南次郎,并没有任何增加气势的效果。
南次郎也在这样的气势扭转下回过神来:“狗屁,不愧是写歌唱歌的,说的比唱的好听,什么狗屁的爱来了就勇敢爱,爱走了就勇敢分,不就是花心滥情加不负责任嘛。话归原题,你倒是说说用了什么损招,才和那个百合子分手后活得好好的。”
额,木兰这才想起,刚刚为了怼自家二叔,完全忘了此来的目的,之前营造起来的故事氛围也早崩塌个一干二净。
木兰只好先假装收拾电子琴的架子,为自己争取思考话术的时间。
万磁王看到闹剧到一段落,将之前断裂的圆桌修复如初,从分子级地恢复如初。
木兰坐回位子,先前的痴情男故事线断了,他只好换条路子走。
木兰脸色露出尴尬的神色:“不是我提出的分手,准确来说,我们都没有提出分手,理论上我们还是男女朋友。”
秋菊:“那你现在和有纪的关系是什么情况。”
木兰:“如果百合子算我的现女友的话,有纪算我的前前前女友。”
南次郎义正言辞地唾弃:“渣男。”
万磁王配合演出地唾弃:“渣男。”
夏木和秋菊异口同声地唾弃:“渣男。”
东太郎打破了队形,拍拍木兰的肩膀:“至少在换女朋友这件事上,你很男子气概。”
秋菊不满父亲的偏心,轻喝道:“父亲,你怎么能这么宠溺兄长。”
东太郎摆摆手:“在我看来,木兰是渣男好过是娘炮。他若是渣得够彻底,我说不定还有明天就做爷爷的可能。要不,换你让我当外公也行。”
相当蛮狠的长辈逻辑,压得秋菊喘不过气来。
万磁王看了场精彩的家庭伦理讨论,追问木兰:“那你总该知道你女朋友是怎么变成这样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