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趋权附势罢了,想借陛下之名好做生意!”朱淑真撇了下嘴说道。</p>
“其实这些酒楼、食店多少都与府中有些关系,有些酒楼就是府中的产业。”赵信没有理会皇后的不屑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官家刚来时,这里不过是户部的一个废弃的马场,几百户要走的佃户,几十顷旱地,荒凉之极。而官家的俸禄和佃租也只够勉强维持府中运转,他若想做事就必须要有足够的资金,因此利用太后赏下建府的钱修河开渠建了码头和工坊、酒坊!”</p>
“那也和王府沾不上边啊?”李潇潇言道。</p>
“当时修渠之时,官家不但给干活的佃户发工钱,而且管饭。挖土砌石都是重体力活儿,官家便每ri杀猪宰羊,骨头煮成汤,因为他年幼干不了重活,每每亲自下厨,因此便风行起来。再后来,码头修建完毕,因为这里州县都不敢设卡收税,往来的客商便在这里停船卸货,渐渐繁荣起来,官家又沿街修起了商铺、酒楼,租给客商。庄子中有手艺的人也想做,但是无钱购置家具交付租金,官家便装修、布置完毕后采用先用后收的方法扶植他们,并且派府中的厨子教授厨艺,而他也创造了几十种新菜,改蒸煮为旺火炒制,所以他们便都挂起了王府私房菜的幌子!”</p>
“哦,原来如此,私房菜之名倒是不虚,官家小时候的心肠就如此好!”李潇潇对皇帝的过去不甚了解,现在听了感叹地说道。</p>
“是啊,那时官家和我们这些小厮都是吃同样的饭食,诸事也亲力亲为,对府中的仆役同样大方,想想他那时不过和谦儿一般大小却懂得那么多事情,做出这么多大事,真让人打心底佩服,因此别看官家年纪小,可不论府中还是庄子里的人没有人敢拿官家当孩子,事情都找他拿主意!”赵信想想当年自己并为觉得有什么,可经历的事情多了,自己也曾主持原州事务,便明白了官家当年是多么不易。</p>
“谦儿只是长于宫中,若是有此际遇,定也能成就一番事业!”朱淑真接口道,赵信拿他们父子相较似乎触及了她的痛处。</p>
“对,龙生龙,凤生凤,谦儿定能成就大气的!”余里衍何等人物,看出了皇后的心虚,笑着说道。</p>
“官家那时一定很好玩儿,小孩还要装出大人样,一定十分好笑!”李潇潇好像没有觉察到什么似的,毫无心机地拍手笑道。</p>
“嘘,小点声,小心有人听到,那可就麻烦了!”赵信赶紧捂住李潇潇的嘴,紧张的四处看看轻声说道。</p>
“姐姐,怎么啦?一句玩笑也开不得!”李潇潇诧异地说道。</p>
“哼,你不知道多年前就在这座酒楼上,几个有功名的士人只因一句‘黄口小儿’险些被人打死,当时整个庄子的人都蜂拥而来,若不是官家调动亲卫队和社丁阻拦那些人都会被唾沫淹死。所以在这里千万不能说官家不好,即便是玩笑也不能随便说的,他们可不管你是什么人,敢说官家的坏话那就是他们最大的敌人!”赵信点了她脑门一指头说道。</p>
“哦,这么严重啊!”李潇潇吐了吐舌头说道,“怪不得官家放心我们随便出府,孩子们在庄子里野,原来这里的人都堪称官家的近卫军啊!”</p>
“你刚知道啊,官家一声令下,即使前边是刀山火海,这里的老少眉头都不会皱便会冲上去,他们早就把官家当做他们的最亲的人,你扪心自问能做到吗?”赵信认真地说道,几个人听罢都沉默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