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种种缜密地算计之后，才有了少主与哈蒙一战。</p>
只不过哈蒙也是个狠人，对自己狠，对别人更狠，这一点大约是少主始料未及。</p>
一回到营帐，军医立马过来帮殷怀玺处理手臂上的伤口。</p>
殷怀玺越想越郁闷，忍了又忍也没忍住：“狄人尊重强者，我提出和哈蒙比斗，也是为了避免，会谈之中存在的一些隐患和麻烦，促进会谈顺利进行，加快交易进程，流血是必然的，下重手却是不能。”</p>
殷七没说话，心道：少主的腿也才治好不久，实力并没有完全恢复，哈蒙天生就有一股蛮力，而且久经沙场，若不是为了早日回京，少主也不可能冒险，提出和哈蒙比斗。</p>
赢了比斗是没错。</p>
接下来的会谈，他们也占了上风，也没错。</p>
挫败了狄军的锐气，让哈蒙元气大伤，还是没错。</p>
但是！</p>
殷七默默瞧了一眼怄得想杀人的少主，目的是达了，可这一切和少主算计得南辕北辙，大相径庭。</p>
终日打雁，终被雁啄。</p>
这船翻得有点狠。</p>
殷怀玺磨了磨牙：“爷是要在战场上，名正言顺地取哈蒙的狗命，不是一条无足轻重的手臂，伤敌一百，自损一千，你说哈蒙是不是傻？！”</p>
哈蒙想要以臂换臂，他这才下了狠手。</p>
殷七想了一下：“在比斗之前，少主提过断手断脚，与人无怨，哈蒙自知必败无疑，也不能输得太难看。”</p>
不然，堂堂一部首领脸面何在，威信何存？</p>
又该如何统领部下？</p>
殷怀玺无语：“这不是刀剑无眼，一些话提前说清楚，总好过哈蒙真断手断脚了，狄人不依不饶，双方起了冲突吗？！”</p>
殷七闭嘴了。</p>
殷怀玺狠揉了两下眉毛：“狄人缺乏物资，医术也不如大周，你去库房里挑些上好的药材，补品，带一个医术好的军医去找哈蒙。”</p>
虞幼窈算着日子，总算捱到了七月，就开始盼着表哥早日回来。</p>
没过两天，虞幼窈就收到了殷七送来的信。</p>
这封信延续了表哥一惯简明扼要的风格，只提了归期延后，没提原因，更没提具体归期，虞幼窈期望变成了失望。</p>
她深吸了一口气，就问殷七：“发生了什么事？”</p>
殷七低头道：“哈蒙身受重伤。”</p>
虞幼窈心里一“咯噔”，连忙问：“表哥呢？他有没有受伤？是不是双方起了冲突？”</p>
北境与北狄交战多年，彼此仇视，很难放下仇恨与芥蒂，哈蒙提出交易一事，看似是向大周示弱，其实双方承担的风险都很大。</p>
很可能一言不合就大打出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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