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副将遂答曰:“潜入扬宁府城的探子回报,此人乃是扬宁府成外九环琅琊山中的一位奇人,字号虬龙山人,名唤诸葛咎,此有人通天彻地之能,通晓天时地理,能知吉凶祸福,阴阳八卦无一不知无一不晓,有天赋大才。正是此人献计,叫那尹温烈诈败三阵,引诱我军深入,后又在鼓山设伏,围杀少将军。少将军奋勇杀敌,这才突出重围,但不知未何,少将军并没有走兴阳关之西回广灵道,反而败走兴阳之西,复又中了那姜军在秋山设下的埋伏,因而被擒。此人神机妙算,极难对付,还望将军,千万要小心!”
“此人如此老谋深算,不知今时年岁几何?”那刘明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身旁的副将闻言虽有些犹豫,但还是如实说道:“那探子回报,此人年不过十五,自称乃是后汉三国时期,诸葛武侯的子孙后代。”且说那刘明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便朗声大笑起来,众将不解,忙问其缘由,故而那刘明便解释道:“我当是甚么奇人异士,不想竟是一个黄口孺子,毛还没长齐就敢妄论军事。我看这消息多半是那尹温烈编纂而来,故意放出,目的乃是为了叫你我心生畏惧!不想我偏不中他此计,看来扬宁府中的确有奇人,但绝不是这一号人物,诸将不必担忧!”
说罢,那原本跪坐在地的刘明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推开众将的搀扶,复又徐徐举起手中宝剑,直指前方,厉声喝道:“传本座军令,火速进军,马不停蹄,星夜兼程,务必要在三日之内,到达扬宁府城下,活捉那尹温烈与田牧,本座要亲手剐了他们,以祭奠刘辩在天之灵!”众将领命,各自回营,整顿人马,准备进军,除了那向刘明禀明诸葛咎一事的副将心有顾忌,见刘明如此轻视自己的对手,便有些顾虑以外,其他人等也都如同那刘明一般,全然不将年仅十五岁的诸葛咎放在眼里,故而也都准备奉命而行。
且说那姜军的哨骑一批批派出,又一波波返回,皆言那卫军突然进军神速,朝着扬宁府城逼来,且三军挂白旗穿白甲,似乎是为了祭奠那刘明。不想卫国的复仇大军这么快就杀到了扬宁府境内,一路上侵占府镇无数,百姓罹难,民不聊生。眼看着那卫国的大军就要来到扬宁府城下,诸葛咎却闭门不出,也不将自己的退敌之策告知诸将,故而叫尹温烈及田牧等人战战兢兢,心急如焚。
今日一大早,尹温烈等人便来到那诸葛咎门外,这已经是他闭门不出的第二日,想来卫军随时可能前来攻城,尹温烈虽以实现在城楼之上布下重兵,且城内军械粮草一应俱全,但即便如此,尹温烈还是不想与那敌军硬碰硬,想知道这诸葛咎所谓的退敌之策,究竟是甚么。众人苦等了一个时辰,仍不见开门,正在此时,那等得有些不耐烦的令狐厌便要破开诸葛咎的房门,幸得被尹温烈等人拦住,才未能如此。
而正在此时,那诸葛咎的屋门竟然自己打开,身穿鹤氅道袍,头戴八卦冠的诸葛咎便赤着双脚缓步走出,微笑着望着众人说道:“汝等站在我房前,这般的齐整,所为何事?”原来这几日来,这是诸葛咎第一次打开房门,先前就连每日的饭食都是通过窗户运送,故而叫众人十分意外。那尹温烈自然是毕恭毕敬的拱手拜道:“我等在此等待先生,求问退敌良策,还望先生赐教。”
那尹温烈如此,不代表令狐厌也会这般客气,早已憋得一肚子气的令狐厌当即便快步上前,扯住那诸葛咎的耳朵,丝毫不把他当作是老师一般,反倒真像对待个孩子,极尽欺辱。众人大惊,忙上前阻止,尤其是那尹温烈,见令狐厌对诸葛咎如此不敬,便慌了手脚,不仅上前来拦,更是轻声呵斥那令狐厌道:“小厌,休要如此胡闹!”令狐厌无奈只能松了手,环抱双臂在一旁默默望着,满脸不屑。
倒是那诸葛咎,揉着发红发胀的左耳,颇为鄙夷的望了一眼令狐厌,没有说话,而是将众人迎入屋中,余事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