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永宁突然之间不想和眼前的这个家伙说话了。
攫欝攫。他凝神看着楼上,这个叫杨立的家伙,走了上去之后,刚刚让座的几个家伙,不知道从哪来钻了出来,也跟着他一起上去。
楼上的喧闹声依旧,他只能猜测这些家伙在上面在干什么,不过想来总不是听这个穷酸书生掉书包就是了。
“楼上的是什么人?”他不和许白说话,侧首问着身边的姑娘,这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吃吃笑了起来,“这位公子问奴家,算是问对了,楼上的那几桌,可都是新江口的军爷,不过公子不用担心,这些军爷从来不在咱们飘香楼闹事,反而有事情的时候,军爷们还会帮忙!”
她话声未曾落地,就听得“哇哇”一声怪叫,有人从二楼张牙舞爪的摔了下来,狠狠的砸在他们面前的一张桌子上,那桌子上的酒水饭菜,登时仿佛是天女散花一样,飞的到处都是。
姑娘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这一切,将还没说出口的一句话,咽了回去。
徐永宁看了看,是一个穿军服的家伙,顿时笑了起来:“咱们要不要让一让!?”
巘戅啃书居戅。几人将桌子挪开一点,就听得四处人群的惊呼声中,不断的有这些官兵从楼上被扔了下来,有的人趴在地下哎哎呀呀,有的人,却是皮厚肉粗,一摔下来就从地下爬了起来,对着楼上破口大骂起来。
四周喧闹的动静,笑了下去,几乎所有人的都躲在一边,看着这地下翻滚的人和对着楼上破口大骂的人,更是有几人如许白这一桌一样,将桌子早就挪开,笑眯眯的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场大戏。
“你看,我说了讲道理的比较好,你们非得动手!”杨立的身影,从二楼的栏杆上露了出来,将一支短刃从楼上丢了下来:“大家都是出来玩的,你们痛快了,我不痛快,那就不好了,要快活,也得大家一起快活是不是!”
“公子说的对!”楼下的人,唯恐天下不乱,乱哄哄的喝了个彩,杨立更加得意了,笑着做了一个四方揖:“打搅大家了,见谅,见谅!”
“不打搅,不打搅!”楼下的人欢乐的叫道:“你们还打不打,不打就别耽误咱们和姑娘们聊天听曲了!”
“别骂了,我等着你们叫人来!”杨立对着楼下还在破口大骂的那个官兵小头目笑道:“不过要是带着家伙来,或者是带着官差来,那就恕兄弟们不奉陪了!”
“有本事你等着!”那官兵小头目也发了狠:“我去叫人,你要跑你就是孙子!”
“快去快去,还啰嗦什么……”周围的人催促着,鼓噪着,都是一副迫不及待的看好戏的模样:“反正那么近,不来就是怕了,那以后你们就别来这里玩了!”
“和官兵斗殴?”徐永宁眉头紧锁起来:“这是事情要闹大啊?”
“不会闹大的!”许白笑呵呵的说道:“不见血,不死人,基本就不会闹大,都有分寸的很呢,谁也不想出来吃喝玩乐就摊上官司!”
“官府的不会插手么?”徐永宁有些好奇了。
“他们中就有官府的人啊!”许白指着四周鼓噪的人群:“这些人,三教九流的都有,反正这里大家都不认识谁,就是花钱在这里消遣来了,官府的人,就不需要消遣么?”
这样的回答,有些出乎徐永宁的意外,他努力的在人群中分辨,实在分辨不出,这其中谁是官府的人,反而许白的这些手下,看起来比这些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人,更像是江湖人。
楼上这一次,是真安静了下来,然后有小二被召唤上去,开始清理着楼上并送去了酒菜之类的,看样子,那杨立和他的那些人,是没打算下来了。
徐永宁突然有些期待接下来的大场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