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毋极重骑已经成军了!”刚提起手中的文书,甄尧耳边却传来张飞的粗嗓子。</p>
听到这消息甄尧右手不由得一颤,双眼闪过激动之色,望向同样兴奋不已的张飞,开口道:“益德此言可真?重骑兵卒征召才半年不过,如今已能成军?”</p>
张飞连忙抱拳躬身答道:“飞怎敢谎报军情,重骑兵士本就是从冀州各地征召的兵卒中的精壮。半年时间适应骑马、甲胄已经不短,主公若不信,可去校场一看究竟。”</p>
“好,我这就随你走一趟。”甄尧此刻也静不下来了,将手中文书放在案桌上,招呼几名亲兵在府内照看着,便与张飞一同离开太守府,前往毋极校场。</p>
步入新的一年,毋极校场同样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校场内随处可见各种新式的装备与兵器,便是兵卒都有不少新鲜血液注入。甄尧此刻却是没心情与其他兵卒交谈,按照最短的路线,直奔校场内部的骑兵营。</p>
因为有刘虞的战马支援,冀州此刻不但毋极有骑兵,便是渤海、魏郡也各有一支五千人的轻骑兵队。而毋极城本身,更是有三万余匹战马。</p>
进入骑兵营,甄尧并没看到重骑兵的身影,只见一队队枪骑或刀骑巡游在大营周围。若是比较骑兵战力,如今甄尧已经完全不怕公孙瓒或是马腾两人。虽然骑兵数目仍旧有限,但其战力,甄尧自信完全不弱与其他人,便是与外族相比也可争一时之雄。</p>
甄尧停下脚步感受着营地内的气氛,眉头微微皱起,开口问道:“益德,今日骑兵营似乎与往常有所不同,这是何故?”</p>
“主公也能看出?”张飞倒是有些惊异,随即大笑道:“主公许久不曾与人动武,飞险些忘了主公也是沙场的老将。不错,今日骑兵营气氛有些低沉了,周围战马都有些躁动。主公,还请入内细看,便知因果。”</p>
甄尧笑着点头,与张飞一同绕着骑兵营向后走,后方是甄尧为了给骑兵训练而开发出的一片草地。当甄尧走近后,胯下战马当即嘶鸣起来。</p>
双眼眯起,就在他数十丈远的地方,千余骑兵怒喝着发起冲锋,在冲锋骑兵的左侧,是整整四个千人阵的重甲骑兵,一动不动的端立在草地上。</p>
“不动如山磐般屹立,动辄犹如猛虎下山般凶猛,好,好,好。”甄尧右手轻抚胯下坐骑,双眼直盯着前方的重骑兵,就像看到刚刚出浴的美人一般,双眸中满是欲望与欣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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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甄尧也知道为何骑兵营会如此反常了,战马通常都是有些灵性了,在他们身边有这样一支野兽兵队,如何能不惶恐。而作为毋极骑兵,自然是向往着能够成为他们中的一员,没能加入重骑兵队,又看到重骑的威势,心底自然不好受。</p>
有着二者原因,才造成了今日骑兵营的压抑与烦躁。不过甄尧现在可顾不上这么多,他现在只知道,眼前的重骑兵,是他甄尧的部下,同样是冀州最为精锐的战力。</p>
张飞看到甄尧的神色,当即开口道:“主公,选中的战马披上重甲后气势就跟着变了。飞为了让这群兵士更好的驾驭重骑,却是让他们分队前往山峦地带,击杀了不少匪贼。眼前五千人是活着回来的人中的精锐,每人手中都沾了不少血腥。”</p>
“以山匪练兵?这倒是个好法子。”所为水至清则无鱼,即便是甄尧治下,冀州大地上仍然存在山匪、贼寇之流,甄尧也需要这些家伙的存在。自从张燕败亡后,周围山地的匪贼就各自占着山头,没有了凝聚力。这样的山匪甄尧容易掌控,也不会去做赶尽杀绝的事情。</p>
而如今,这些山匪却是发挥着他们的用处,既可以让张飞练兵,又能逐步提高甄尧在其他几郡的威望。使之冀州其余八郡也如中山一般,甄尧的言行高于一切。</p>
“益德,重骑战马是如何分配的?”甄尧看着重骑兵一个方阵一个方阵的演练兵战,不由得担心起来。重骑兵虽然强,但坐骑负重也很吃力,每一匹战马能支撑多久便是战斗的关键所在。持久性越长,重骑的威力才会越大。</p>
“一名重骑兵配三匹战马,每匹战马装备都是成套的。”张飞上前两步开口道:“若单单是独骑作战,重骑也能坚持两个时辰。两个时辰,足够这些儿郎打一场大胜仗。”</p>
“走,与我上前仔细瞧瞧。”甄尧满意点头,虽然重骑兵一下就要用去毋极战马中的一半之数,但这些与重骑战力相比,都是值得的,低喝一声便拍马向静立兵阵奔去。</p>
重骑的装备贵重却丝毫不显华美,狰狞的铁质凶兽面具,配着尽是黑色的重甲,靠近一丈以内甄尧就能感到一股寒意从重骑周身散发。</p>
除了惹人注意的重甲以外,骑兵身穿的甲胄同样多人眼球,依旧是全黑色的铁甲,头盔上覆盖着半层面具,只露出两只冷眸,同样寒气逼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