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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租住的出租屋,通往门前的大巷道都比较窄,车子不方便通行。{网wwwcom}在巷口,我就叫安仔哥停车,这样他就方便掉头回去,不然进去很麻烦掉头。</p>
安仔哥来我这里很多次,他明白我的意思,他停下车后:“要不我把车停在这里,我们去吃什么。”</p>
“我坐车坐累了,算了。”我完推开车门走下车,然后拉开后座的车门拿出我的行李。“安仔哥,我回去了。”</p>
安仔哥从副驾驶室的车窗里探出脑袋来,叫道:“真仔,你明天上午十钟到我那里来。”</p>
我不解地问:“干什么?”</p>
安仔哥:“还能干什么,不就是我刚才跟你的那个富婆的事情嘛。”</p>
我头很昏沉,不想跟他多什么,便:“好吧。再见!”</p>
我跟安仔哥道别后,径直朝巷的深处走去。</p>
这条巷我走了有五年,沿巷的景物跟五年前仍然差不多,只是那几栋旧瓦房已经被新建的十层高楼取代。莫我在这里走了五年,不认识住在这条巷里的人;即使走了五十年,我也会和这条巷子里的人仍然是陌生的。这不是我的错,这是大家都害怕陌生人的错。大家都来自五湖四海,来来往往,不是老乡或同事,一般谁都不会轻易搭理陌生人。人都在渴望沟通,但却又都在害怕沟通,我也不例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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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里一路下去,有几盏巷灯,都不太明亮。光线阴森而又幽暗,只能辨清脚下的路况。有一些常见我在这里来往的住户,他们坐在屋门前的台阶上朝我瞟了瞟眼,那眼神是熟悉的,没有警惕感。我们虽然来往这条巷从来没有过一句话,但我想我们彼此都在注视着对方的存在。</p>
沿着巷一直往里走进去,不一会儿,几栋七八层的楼房中间空出一块停车的场地,这就是巷的尽头。我租住的出租屋,就在巷尽头的那栋七层出租屋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