粘稠的深红色血液从枪尖上顺着枪刃缓缓滴落。</p>
从背后将十字枪刃贯穿无面胸口的九头龙琢磨不知不觉间，眼眶已然湿润。</p>
“这么多年过去，我无数次在睡梦中梦见这个场景，今天终于得偿所愿。”</p>
“......”</p>
无面垂着头，像是死了一样沉默无语，唯有那柄十字长枪还紧紧握在手中。</p>
九头龙琢磨低下头，刘海的阴影遮住了他的表情。</p>
“为什么不说话，我明明故意错开了你的心脏。</p>
是不想面对我吗，还是说，愧疚？哈哈哈，你应该不会有这种情绪吧，刚刚还一副要杀掉我的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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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仿佛是被无面的冷漠激怒，九头龙琢磨猛地抬头。</p>
他的脸上挂着热泪，表情因仇恨而扭曲。</p>
“为什么不说话！你说话啊！说话！说话！！”</p>
九头龙琢磨用力推动长枪，无面无力的面朝下倒地，枪刃还连着他的后背，鲜血从背后的伤口中涌出。</p>
但是看他泪流满面的样子，好似承受痛苦的是他一样。</p>
“十年了，九头龙家被驱逐到北海道，已经十年了，你知道我们这十年是怎么过的吗？！</p>
九头龙家的衰败，我和雪心遭受的苦难，都是因为你，全都是你的错！</p>
为什么要背叛我们，为什么！</p>
为什么，偏偏是你！！”</p>
九头龙琢磨像野犬般嘶吼着。</p>
那副可怜的模样，令林素都不由得沉默。</p>
空气一片死寂。</p>
无面静静的躺在地上，好似死了一般。</p>
从头到尾他都是这副模样，不说话，不表态，不像是活物。</p>
嗯？不像是活物？</p>
林素一个激灵，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看向无面的眼神变得一片惊诧。</p>
“等等！他——”</p>
噗嗤。</p>
林素呆滞的伸手，在他眼前，有一抹血液喷出。</p>
脚下，无面右手的长枪不知何时反握过来，用力推举，将九头龙琢磨的肩膀刺穿。</p>
九头龙琢磨呆呆的低头看着自己的肩膀，顺着贯穿肩膀的十字枪看向地上的无面。</p>
“你......”</p>
一抹银亮的以太顺着无面手中的十字枪向上迅速攀升，在枪头处凝结成一个虚影。</p>
以太实质化，包裹着枪头，眨眼间就扩大了一圈。</p>
然后，炸开。</p>
伴随着一个令人牙酸的血肉扭曲的声音，九头龙琢磨的整块肩膀，连同右臂和肋骨的一部分瞬间炸开。</p>
血像是喷泉一样滚滚流出，内脏碎块混杂着残存的肢体摔在地上。</p>
九头龙琢磨松开长枪，踉跄一步，向后栽倒。</p>
他用右手茫然的捂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右肩，准确的说是消失不见的小半边身体。</p>
血迅速染红了地面，在大雨中迅速散开。</p>
“不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