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小夏想了一想,回答道:“这离养生斋还比较近,我们去碰碰运气看看老爷在不在好了。”
“嗯。”阿土从善如流,也不多言,就跟着严小夏向前走去。
还没走到养生斋,严小夏就遥遥地看到英慕华的马车停在那里,心里的疲累顿时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欢喜。她快步朝那里走去,谁料还未到,就看见养生斋里迤迤然走出来一个人,那人轻抚着肚子,巧笑倩兮,正回头跟里面的一个人说着什么。
严小夏站住脚,看着她的前情敌茹佳。茹佳明显已经有了身孕,虽然肚子不是很显,可是那个动作,不是孕妇的人怎么也学不来的吧?
她看着茹佳迈出养生斋的大门,看着跟茹佳说话的那个人出来,心里头暗暗骂了一声,然后才快步向他们走去。
英慕华先看到她,先是一愣,又给了她一个和煦的笑容,问道:“你怎么来了?”等她到了面前,又看见她和阿土身上的样子,诧异着问:“怎么这副样子?”
严小夏摆了摆手:“别提了。”随即一双手就挽住英慕华的胳膊,也不顾自己男装打扮,只向茹佳道:“茹佳姑娘最近似乎有些发福了?想必是最近过的滋润,吃的太多了吧?”
茹佳抚着肚子的手顿住,她也挤出一脸笑,道:“是啊!可是你瘦了呢,想必最近太过劳累,也吃的不好。怎么?连衣服都只能穿英公子的了?”
“我相公就喜欢看我穿他的衣服,我也只好如此。还不都是为了,我相公!”严小夏最后三个字咬的特别清楚。
茹佳索性也不再绕来绕去,她直接忽视严小夏,对着英慕华一脸笑靥:“英公子,我说的你考虑一下吧?如果可以,就给我答复好了。”她转身要走,又停住脚步,回眸笑言:“有空来我那里坐坐!”
严小夏愤恨地咬着牙,不明白这个女人为什么结了婚还这么不安分。可恨自己的气又没出出来,就像是打拳的人最讨厌的那样子。本来用尽全力,预期一拳打在沙袋上,发出震耳的声音。结果那沙袋却突然不见,打出去的那拳落在了如棉花一般的空气里,没有承受的力量对接,简直就是失重的感觉。
她松开紧握着英慕华胳膊的手,瞪了他一眼,向养生斋里走去。还好今日的人不是特别多,她随意寻了个座坐下,就捻着桌子上备好的零嘴当消遣。
被她瞪得莫名其妙的英慕华只得坐在她的对面,好不无奈地道:“难道你还不相信我?”
严小夏叹了一口气:“你不明白。跟你没关系,这是女人之间的战斗。”她摇了摇头,一脸非常痛苦的样子。
英慕华好笑道:“什么叫做女人之间的战斗?”原来还是与他没关系的战斗么?那若不用抢夺他,又何必战斗起来?
“别自恋。”严小夏一眼就看穿他在想什么,她“咯吱”一声大力咬了一粒花生,向他道:“你们男人哪,就是这么臭美。老是想着女人都是为了你们才撕破脸皮大打出手,其实你们不明白。男人,你们只能算是一个导火索,有的时候呢,连导火索都算不上,也就是一随手拿来撑旗用的旗杆。”
“旗杆?英慕华疑问这个形容作何解释。
正好严小夏来了兴趣,她手指弯曲,轻轻在桌子上有节奏的叩着,嘴角噙着那抹似有似无的笑容:“算做一个理由,却又不是真正的理由。只是来作为撑起场面,不是旗杆是什么?”
她越发笑的诡异:“就是说,两个女人,见第一面的时候她们就互相看不惯,互相讨厌。然后其中一个女人就顺手拿对方的男人来作为借口,引起争斗。”
英慕华失笑:“你的意思是,我是那根旗杆?”
严小夏眨眨眼睛,装作无辜:“我可没说,人家那位不是还在遇到我之前就对你心生倾慕了吗?”
“你呀!”英慕华实在说不过她,只好问道:“你这个样子怎么回事?”
严小夏大声叹气:“搞砸了!”正好小二端过来一壶茶,她接过来倒了一杯就直接灌到嘴里,便被烫的吱哇乱叫,她一边吐着舌头一边对英慕华苦着脸道:“今天真是我的倒霉日。”
“你小心点!干嘛那么急?”英慕华招呼小二再端了碗凉水过来,赶忙递到她的嘴边。
她吞下一大口凉水,总算好过一点,才勉强开口道:“我今天真是倒了大霉了,先是被人拿剑刺,又要被人打,结果最后还被人当成坏人追了好几条街。”
英慕华脸色一变:“什么?那你有没有事?到底怎么回事?”
“我要是有事哪还会坐在这里呀?”严小夏皱了皱鼻头,才开始对他细细讲起这几段你追我赶的前因后果。
当然,叙述故事中,严小夏省略掉了许多自己做的事,譬如被人踹着救了一命,更或者为了保命给人跪下什么的。
当这一天的行程被讲完后,英慕华不得不皱紧了眉头。虽然严小夏并没有事,可他还是感觉头都大了几圈,他无奈道:“为什么你总是要惹事?”
这一个问题立刻惹怒了严小夏,她一拍桌子,一只腿就踩上椅子站了起来,又要露出那种山寨霸王的模样:“什么叫我要惹事?难道安排个刺客来杀我是我自己惹出来的哦?人家明明就是冲着轿子里要成亲的美女!还有!那城北的江虎自己识人不清,居然认为我是抢生意的,江湖上混了多少年眼力还不好,能怪我吗?”
“好了好了算我说错,你坐下吧!”英慕华一等她说完赶紧把她拉着坐下,这酒楼里本来就没什么人,再全把人吓跑那可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