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刚一上岸,忽听一阵尖锐的破空声,数枚铁菱激射而来,两人几乎同时,向后翻腾,避过来袭来暗器。
紧接着麻生太郎跟犬养次郎从一块巨石后翻身而出,也不答话,挥刀便向二人攻来,厉风行自食金丹以后,内力虽然大增,但掌法仍是稀松平凡得很,此刻手中无剑,在犬养次郎的紧逼下,节节败退。
那厢沈傲雪在麻生太郎的强力攻击下,虽然仗着轻功高绝,立于不败之地,但想在短时内取胜,也着实不易,见厉风行危机重重,也暗怪自己太过大意,早知如此,就不将流星剑交由梅凌霜保管了。
犬养次郎见厉风行手中无剑,处于绝对下风,更是出手不容情,刀刀狠辣至极,看他的样子,恨不得将厉风行一刀劈成两半!
又相斗十数招,厉风行一个避让不及,忽觉胸口一线冰凉,倭刀从胸口处帖肉划过,虽然伤及皮肉,却也吓出一声冷汗,随后便听得当啷声响,一个黑黝黝的东西掉在地上。
激斗中,厉风行看到了七煞令,也看到了七煞令上那副手指苍穹的画,正想偷闲捡起来,犬养次郎又是一刀直刺过来。
厉风行想也未想,忽地骈起食中二指,无意之中,竟然使出石破天惊这招,在间不容发之即,将对方的刀势完全压住。
沈傲雪在激斗中,见他以指为剑,将犬养次郎克住,忍不住一声欢呼,大叫道:“厉风行,好样的!”
又斗得十来招,厉风行以指代剑,越使越自然,越使威力就越大,虽说比不上真剑在手,但要对付这个犬养的什么次郎,已是绰绰有余了,越打越勇,越打越来精神,亦是叫道:“沈傲雪,不如咱们来个比试如何,看看谁能先将对方放倒!”
沈傲雪大笑道:“我才不跟他拼蛮力呢,看他的样子,刀法虽然狠猛快捷,但却极费力气,再斗过十招,就算我不杀他,也要累死他!”
厉风行哈哈大笑道:“那我就不客气了,我要在十招之内,让这个狗娘养的去见他十八代祖宗!”
犬养次郎的中原话说得虽然不是很流利,但听得却是完全清楚的,自己的姓氏虽然叫犬养,却不是狗娘养的,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咿咿呀呀地怪叫着,对着厉风行就是一阵猛刺猛砍。
厉风行又是一阵大笑道:“说你是狗娘养的,还真是狗娘养的,两句话不到,就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了!”
激斗中,麻生太郎见犬养次郎几句话便被厉风行急得乱了章法,忙大叫道:“犬养君,别听他瞎说,好好地打便是!”
犬养次郎连砍三十几刀都没凑效,托地跳到一边,双手握刀,半蹲着身,不停地喘着粗气,如同一只老掉牙的牛,拉着重车爬坡一样。
厉风行也他如此,也没追击,嘿嘿笑道:“我说你这狗娘养的,打呀,怎么不打啦,小爷正手痒痒着呢!”
犬养次郎也知道厉风行在拿话激他,并不为所动,只是不停地喘着粗气,想在最短的时间内恢复最多的体力,见厉风行不动手,正中下怀,哪敢拿话激他?
沈傲雪见厉风行打着打着竟然不打了,也一旁笑道:“厉风行,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还不快把那只狗娘……给我杀了!”
一个女孩子爆粗话也的确不雅,所以话到嘴边又生生地咽了回去,厉风行一声长笑,跟着就是一招怒海狂涛,如狂风暴雨般地向犬养次郎攻到!
指影幻成剑影,层层叠叠,叠叠层层,如狂风卷着巨浪,一浪盖过一浪,一浪高过一浪,排山倒海地涌将过去,声势滔天,骇然色变!
犬养次郎几曾见过如此阵势?顿被骇破了肝,也吓破了胆,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就等着厉风行将他撕裂!
厉风行没有将他撕裂,也不可能将他撕裂,不是他不想,而是他不能,就在快要将他撕裂的时候,他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杀意,一股只有高手才会产生的杀意!
一股极强的劲风从背后袭来,厉风行来不及伤敌,只得飘身侧避,那人并未追击,右手握刀,将刀枕在左掌上,一双眼睛冷冷地望着厉风行,森森地道:“交出玉佛,饶你不死!”
那边麻生太郎跟沈傲雪原本相斗在一起的,见来了高手,俱皆住手不战,沈傲雪跟梅川库子在水中打斗良久,上岸后又打斗一番,梅川俊雄跟风十三等双方人马都以最快的速度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