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办处那些上了年纪的工匠的资全都了一遍之后,陈祎就到了三庆班,继续自己的小跟班。
有一个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陈祎也没到,见到长庚时会有这样的感觉。
倒不是说短短几天,长庚的样貌就变了,而是长庚的唱腔里,明显有了一丝后那些经典京剧唱腔的味道。
没过多久,戏迷圈子里开始称呼跟徽楚剧同台演出的徽剧为,皮黄戏。
这一年,是1828年,道八年。
随着时间的推移,在圈子里小有气的长庚,逐渐有了相当数量的粉丝,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有钱人。
不得不说,这个时的粉丝是的“土壕”,又土又壕。
在陈祎上辈子那个202n年,粉丝送给偶像的礼物一般是鲜、玩之的,有钱的粉丝,出钱包船包机。
在十纪,一般的粉丝都不送礼物,顶多也就在看戏的时候“赏”,多给几个铜钱倒了。
而有钱的“土壕”粉丝就不一样了,除了在戏园子里看赏,戏园外边也会送东,而且一般都是自家有么就送么:粮店的老板送粮食,肉店的老板送一副心肝,有头有脸的旗人,还会送布匹之的……
到这个时候,陈祎都会笑呵呵地站出来,长庚的意,该的,该拒绝的拒绝。
过来的那些东,陈祎都登记册,查验过后,送到家内宅,给家少奶奶。
陈祎以为自己的经纪人兼助理的生也就那样了,千篇一,波澜不兴,可道八年年底,陈祎的经纪生中出现了一点小波澜……
到了年底,送东的粉丝多,送的东也多了,各各样的东都有:布匹粮食,香点心。因此,当陈祎跟长庚两口子东的时候,也比较费劲,要一一点。
这样,倒不是陈祎要避嫌,而是长庚意要的:来而不往非礼也,人家送你东,你平时好歹也得多给人几个笑脸。
点着点着,陈祎从自号恭王府的家送的香里抓出一大把“八角茴香”来。
正在点东的长庚,无意中瞥见陈祎脸色不太对,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水生,怎么了?”
陈祎下了手里的“八角”,头朝长庚笑了笑:“这些可不是茴香,这是莽草。”
“莽草?”长庚不解。
陈祎没继续卖关子:“有毒!”
一旁的庄氏吓得丢掉了手里的东。
而长庚则是眉头紧锁,过了好久,松了口气,抬头看了看陈祎:“水生,此事就此作罢!”
陈祎只是笑了笑。
都人投毒了,陈祎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第二天,陈祎跑了一趟恭王府,核实了一下家的身份,跟预中的一样,“查无此人”。
恭王府还不至于对一个唱皮黄戏的平民下手,犯不着,也也有点掉价:恭王府要搞谁,只要出风,就会有一大群人上赶着去。
那就是借刀沙人喽?
躲在幕后的人,算计得倒是不错:投毒用的是跟这个时的贵重香长得一模一样的莽草;为了暴露,还拿出了恭王府的头。
只是,幕后主事算错了一事:陈祎是个过目不忘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