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圆满的一个故事,最后的最大的功臣自然还是他赵使君,铁面无私赵使君,一切初衷为武林,如今出手诛魔头,拨云见日快人心。今天的他是得意的,翟俊、祁掌门已死,青道长筋脉尽断,已成废人,当今天下他再无敌手,今天的他也是失意的,论实力,他不但无法击败翟俊,甚至祁掌门的本命之火,青道长的夺魂网,脱掉天罗铠他都无从匹敌,更让人郁闷的是,斜刺里杀出来一个做板面的大师傅竟然也能重创自己,当真让人郁闷之极
左右勘查,只要不是瞎子,就都不会错过眼前这座丰碑。不待白无常发问,赵使君脑子飞转,那魔头临死之前余气还是将我重伤,我顺着雪崩一起滑降下来,却在这又碰到那魔头纠结的同伙,就是这持刀之人,这人是魔头同伙,武功也是奇高。
又把头转向那些灵机杀手的尸体,赵使君不紧不慢的说“这些灵机门人”他没有用杀手一词,料来这些杀手都是没有舌头的哑巴,断然也不会拆穿他的谎言“我们和魔头在这雪山之巅赌斗就是为了不伤及无辜,我怕这雪原之上也有人家,所以就请了灵机门人来搜山,让百姓彻底,谁知道这魔头还有同伙,这两个无辜的走贩还是遭了毒手,他还连伤数十灵机门人”
走去看那两个走贩,他双眼一眨,这两个走贩身上分明是灵机短戟的伤痕,他飞速把眼睛移开,并没有点破,赵使君看在眼里,他拿不准是不是能看穿这个破绽,但他绝不敢对动手。的武功是个谜,因为他从不出手,也没人对他出手,因为他似乎代表着朝廷。如果说帮派就好像不同的杀马特团体,武林纷争就好像杀马特的械斗,那自然无伤大雅,在朝廷眼里不过是养在罐里的几只蛐蛐。而实际上帮派好像不同的宗教,一旦发展过度便会变成一股野蛮生长的势力,影响朝廷的稳定,所以对动手,就等于向朝廷挑衅。
所幸很快就又把眼光放在了狂刀这座丰碑身上,赵使君倒也释然,灵机杀手的事在整个事件里终归还是次要地位,“我在重伤之下与他拼尽内力对决,他力竭而死”,赵使君还在思考刚才短戟伤痕的事,所以这一句说的如此之短。
这是赵使君的污点,一个斜刺里杀出来的板面师傅居然差点杀了穿着天罗铠的自己。仿佛看穿了赵使君的心思,他问赵使君道:“你可可知那拿刀之人是谁?”赵使君一时还真的没有线索,他恭敬的请说下去。说“他就是板面狂刀徐彦,在此归隐已十八年,你应该是没有料到此间还有如此高手,一时轻敌这才中了招”。
赵使君听了心里无比舒服,“不错,想不到竟是他,实在是大意了”,接着说:“再加上你刚才和魔头翟俊赌斗几乎拼尽内力,还能力压狂刀,让他力竭而死,当真天下英雄无愧”的语气很平静,赵使君脸上却听的火辣辣的。他应语说到:“这板面狂刀当年也是一世英雄,只是这些年退隐江湖修为未进,不然怕是我也跟那两个走贩一样成了戟下鬼。”他的戟字加了重音,半天的思索他终于想到了如何圆上刚才戟伤的破绽:“看来这时间真的会改变一个人,这狂刀不但没了一世豪情,到现在跟魔头混在一起,居然行事也乖戾阴狠起来,居然以胁迫别人杀人为乐”
他话说的半透,因为言多必失。他寄希望于是个自作聪明的人,实则他也没有把握是否信了,半透不透的谎言,欲言又止的泄露,自然会引人猜测,一个智商二流的人,一个喜欢自作聪明的人,多半会上这样的当,信这样的谎。显然不是这样的人,但是他不去拆穿赵使君,这是他的智慧,也是他的分寸,更是他的使命,没有影响朝廷的事,写出来都只是大家的谈资,也是他的稿费而已。
一个谎要用无数个谎去圆,如果来的晚一些,赵使君一定会再造一个雪崩把所有证据掩藏。金销在一旁饶有兴趣的听了一版完整的故事,他第一次觉得义父有点陌生,这个把铁面无私的正义看做金字招牌的武者,如今竟然信口如此一个真真假假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