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愁”。终于轮到了诸葛愁,看起来应该是最后一个。
一哲感受之前的六七个人,手法一个不如一个。看来应该是按成绩排的,这诸葛愁倒是最差的了。
只见诸葛愁轻取了银针,在火上小心消,他的手型十分好看,大拇指和中指将针捏住,食指弹在冠头,根本不瞄准,轻轻的就送进一哲的皮肤。
针灸扎的位置越对就越不需要力气。就好像庖丁解牛一般,经脉和骨肉总有相连接的地方,顺势而为之则迎刃而解,行针也是一样的道理。
针尖所到,整个天宗穴仿佛被注入清凉的水,一哲想到胡医仙的三清诊脉之术,正是同样的感觉,好像整个天宗穴被浸润在湖泊里深受滋养。
这一针绝对有十环。
这就更奇怪了,有如此手段应该是整个学院最顶尖的,怎么会倒数第一呢?
思索间第二针已到,魂门畅快无比,两针已连出线路,心肺如甘如怡,喜不自胜。
第三针却偏偏扎出了脱靶。
“诸葛愁,第一次测试失败,准备第二次尝试”小护士声音平静的的播报。
为什么?诸葛愁食指和中指夹住银针,轻轻启出,天宗穴虽然不在湖泊里滋养,但觉得如火焰舔舐,酸麻无比,转而就畅快淋漓。
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料来是那主考老师“诸葛愁,你明明可以扎准,为什么故意扎偏?”
“天宗、魂门还有京门三穴若同时刺激,会导致心脉积滞,有损心神”
“胡言乱语,没有哪个典籍记载过,何况前面这么多同学试过,他也没怎么样啊”这个他自然指的就是一哲。
“那是因为他们扎的不够准”诸葛愁说到。
“你的意思是只有你扎的准了?”
“失去片寸功效就省之十一,郝大力三针只有千分之一的功力,他自然受得,可是老师您以为他面色难受,口发白,是因为疼的吗?非也,气血也,若我三针下去,他心脉枯竭,再活不过今天”。
“诸葛愁你好大口气”能听出中年男子十分不悦“你妈把你送来学习中医,为了什么?为了考个行医执照,你怎么能跟着你爹一样顽固。”
“我爹拯救了很多病人”,诸葛愁语气坚定。
“他也治死了人!无证行医,庸医治死,他都在牢狱里要过一生了,你怎么还不知悔改”
“他是被人陷害的”诸葛愁很是激动。
“话不要乱说,你再不扎就算你弃权了”。
原来诸葛愁还有如此来头,家传的医术无双,只是这脑子不咋变通。
一哲这便对他说到“尽管扎吧,做学问,做医术呢,要严谨认真,做人呢,却要灵活变通,为了考试,你就扎三针八环不就得了,考试也过了,我也没多大损失,你说是不是”。
诸葛愁听出一哲一番好心“可是。。”
一哲笑着说“可是什么可是,三针别把我扎死,你再送我三针滋补针不就好了,我绝对相信你,前两针扎的我可真是舒服。”
诸葛愁笑了“好”,说着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两针八环一针七环通过了考试。
接着送了一哲三针,一哲的面色已完全润,容光焕发。
“汪一哲,谢谢你。”诸葛愁很是感激。
“诸葛愁,是我要谢你三针,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是不是?”
“哈哈,是,我们是朋友了。”
白大褂和小护士点了点400块钱交到一哲手里。四张爷爷本不用数,一哲却心满意足的过了一遍,这是自己劳动所得,教材有了,口粮也有了,哈哈。
现在他们已经准备收拾离开,这时候门口响起嘎嘎的高跟鞋声。
一个古灵精怪的女孩走了进来,一身装束都是名牌,提着的包包上更是繁琐重复的lv两个字母,她和一哲他们一般年纪。
“老师,这就收拾要走啊”女孩俏皮的问到。
“这不是竹竹嘛,是啊,今天下午补考的都已经考完了。”
“这是谁,”一哲小声问道。
“她是医学院院长的女儿,叫赵珞竹,想学医,一方面因为避嫌,另一方面因为她的脾气,院长没有同意”
怪不得这个白大褂对她这么热,感情是上司的女儿,她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