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天没有人揭榜能治疗若兰的毒,汪一哲决定要去灵机监盗图了。
灵机监并未设置在皇宫之中,而是作为一个相对独立的部门坐落在京郊。
灵机监在外人看来的工作就是观测天象和记录历史,所以要相对作为一个独立的部门,不受皇家的干预。
至少表现起来要是这样。
实际上历史都是胜者书写的,当代掌权者都愿意把自己写的神武英明。
而征服了别人自然也要征服别人的文化和历史。
所以**裸的侵略变成了正义之举,而心怀天下之君成了人人喊打的落水之狗。
而人类的群体记忆是可以被教化的,被清除的,一代人不够就两代人,两代人不够就三代人。
觉得历史的受众面还不够怎么办?那当然是编个朗朗上口能传颂至今的故事。
好像封神演义,究竟商纣是否无道,还是周武王狼子野心,就再也没有人知道当时的样子了。
既然是京郊,当然要骑马去,一哲估算了一下,快马赶去大约要四五个时辰,汪府家大业大,自然少不了神骏宝马,上次鬼剑翔给了个额头上又四个圈的“奥迪马”,这次自己得好好看看。
心想着一哲就向马厩走去,马厩也一点不失汪府的气派,几十匹骏马立在槽枥之间整整齐齐,就像等候被简约的士兵,各个膘精体悍,一哲当然不懂相马,但额头上的标自己还是看的明白的。
玛莎拉蒂,法拉利,兰博基尼,一哲的目光一下子被吸引,快步走到跟前,只见此马通体雪白,长长的鬃毛打着弯低垂,仿佛女人一头柔顺的大波浪,整个身子几乎在反光,如果不是额头上没有一直角,这真是独角兽在世。
它的额头上一个奔放夸张的b标闪动着银灰色的光芒,这是布加迪威龙马,一哲止不住激动的手牵起了马缰“布加迪威龙马,名字太长了,干脆就叫你布玛吧”。
马儿好像通人性一般,轻轻的低嘶了一声,仰了仰头,一哲高兴的抚了抚布玛的脖子,轻快的翻身上马,一哲舍不得策马而驰,但响鼓不用重锤,神骏怎需急鞭,布玛铁蹄似飞,扬尘而去。
不经意间,巷子口一个鲜嫩的小手拉起一根红绳绷紧。
人手牵绳,遇寻常马儿还好说,却怎挡神骏一跃。
马蹄绊上绳索,依然如履平地,倒带着红绳飞了起来,那小手为了能拉紧绳子,缠了一圈在自己手上,在巨大的冲力之下竟然也跟着腾空而起。
伴随着一声尖利的惊呼,原来牵绳之人竟是童小雨。
一哲在变速状态之中,布玛的速度依然很快,一哲把心一横,顺着马行的方向翻身滚落,还是吃了些苦头。
顾不得疼痛,赶紧翻身起来,此时童小雨已经快摔倒地上,一哲借势催动碧游功,短时间内水平飞到童小雨身边,当人肉垫子接住了掉落的童小雨,为了卸下她砸落的冲力,又抱着她横着滚了两圈。
千钧一发,还真是危险,一哲喘着粗气,看小雨无恙,这才顾得上后背的疼痛。
而小雨受了这一惊,小脸红扑扑的,看着一哲搂着自己,倒又很快笑了出来。
一哲赶忙起身“你来这里干什么,为什么要绊我的马”。这一起身扯动背痛,“摔的疼死了”
布玛如通人性一般,一哲滚落它也就很快停在了巷口,此刻已经自己轻迈着步子回到一哲身边。
小雨一脸无辜的说“那天你说要改天再叙旧嘛,然后我就一直在汪府门口等啊等,等啊等,这不好不容易才等上你。”
一哲有些无奈了,这是块狗皮膏药了,跟冰雨还不是一个品种,冰雨只会让人觉得心中有愧的不舍抛弃,而这童小雨却是敢作敢为能直接贴在身上的膏药。
“我还有要紧的事要办,等回来再叙旧好不好”
童小雨并不情愿“不要,等你回来又宅进你的大院了,我又得等到什么时候啊,你办什么事啊,我跟你一起去嘛”
盗取机关图这样的隐秘之事自然不能让童小雨知道“不关你事,总之很重要就对了”说着一哲便牵起布玛的缰绳,这便要翻身上马。
哪知童小雨竟然一把抱住了自己的腿。
童小雨常年跟父亲跑漕运,帮忙管理家业,所接触都是一群汉子,性格自然直爽,行动敢作敢为。
“那我不让你走,除非你带我去”。真是难缠的冤家。
一哲思量回手定住小雨脱身,暗暗比了比手指。可眼下突然胡思乱想起小龙女被定身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