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叶楠夕后,末年回到正堂这,却发现燕乾不在里面了,他愣了愣,忙去书房一看,果真瞧着燕乾侧身坐在临窗长炕上,手里拿着一个玉饰轻轻摩挲。
书房很亮,阳光从窗外涌进,那人的身影整个没入那团光里,却也因此而模糊了他的轮廓。忽一眼看过去,好似他还是侯府里那个儒雅淡然的公子爷,白衣墨发,气质卓然。
虽这段时间已经习惯了,但此时末年心里却还是有些难过,小心走过去:“三爷。”
燕乾微转过脸:“何事?”
末年心里一叹,提醒道:“刚刚三爷吩咐我,安顿好晚娘子后,就过来三爷这边,好似有事要吩咐。”
燕乾手上摩挲的动作停下,沉默良久,才道:“先将今日的事情记下。”
“是。”末年应声后,就走到桌案旁,研好磨,提笔每写一句,就念给燕乾听,见燕乾点头后,才接着往下写。直到将今日早上发生的事情,包括来人的每一句话都记下后,才搁了笔。
萧玄轻轻摩挲着手里的玉饰,沉思许久,才想起自己刚刚吩咐末年过来是为何事,却迟疑了一下,便将那个念头抹去。听到相似的声音,思念忽然间汹涌而至,所以才生出那点冲动,实在是没有必要。
欲念一起,求而不得,心神俱乱,实为不智。
燕容将薛神医送出城外后,还是忍不住再次问道:“以前的事情,真的不用直接告诉子元吗?”
薛神医摇头:“大将军可听过,慧极必伤,情深不寿这句话。”
燕容点头:“神医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