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我答应就是!”江心儿拦不住他那一礼,也只能随他去了,口中先应承了再说。
虽说这桩亲事困难度大得很,但是花田喜事开张一段时间了,这头一桩生意要是成了,说不定能一下打开花田喜事的局面。
而且这伍公子也是赵家公子的朋友,怕是还会带来生意。刚才还信誓旦旦说,只要帮成他,便会鼎力相帮她以后的难处。
想了想,江心儿说道:“这样吧,你把胡嫣姑娘家住地址说一下,我先去探探情况。”
听到江心儿应承下来,伍公子这才放下了心来,欢天喜地的谢过江心儿,又把地址说了出来,还除下随身佩戴的玉佩,交与江心儿道:“江姑娘,嫣儿见着这玉佩,便知道是我托你来的了。”
江心儿点了点头,接过玉佩,只见此玉佩色泽明亮,线条流畅,竟是没有丝杂质,想必是价值不菲的,便小心的收好:“公子放心吧,待会小女子便到胡府那边去一趟。”
“那一切便拜托江姑娘了,”伍公子高兴点了点头,又从袖子里掏出五两银子放在台面上道:“贵家的规矩我是知道的,这是定金,江姑娘你先收下吧。”
见着亮锃锃的银两,江心儿眼前一亮,眼下铺子最愁的就是没有收入,有了这锭银子,算是一个好的开端了。
只是,这是好难办,极有可能折腾到最后还是不成。自己现下没几分把握,要是先拿了银子,以后退回去可就更难堪了。
“伍公子,我先去试试,探探情况,还不敢说事情就可以成。你这银子,还是先留着吧,等有了眉目再给我也不迟啊!”
“不好意思,是在下不懂行价了,”伍公子听江心儿这样说,却是误会了,只道人家嫌少,连忙又从怀里拿了五两出来放在台面上:“那在下再加五两,这样够了么?”
“不是,我不是嫌少!”江心儿连忙摆摆手推拒着,一时也不知怎么说。若是告诉他这事自己也没什么把握,又怕他伤心难过,若是随便答应了,就怕最后他也是失望。
可本来他就是将自己视作他最后一丝希望的,无论如何,自己就算拼一把也一定要帮他完成心愿。
叹了口气,怕伍公子多想,江心儿最终还是伸手拿起银子:“好吧,这十两算作你的定我先收下了,伍公子,给我三天时间,再来听听消息吧。”
待那伍公子欢天喜地的离开了花田喜事,江心儿坐在凳子上,静静的看着桌上的十两银子。所谓定金,是礼金的十分之一,假设伍公子与那嫣儿姑娘的婚事成了,那便有一百两的礼金了。
但是……这定金虽收得多,可他们两人的婚事对花田喜事来说却着实不是件好解决的差事。
想了一会,江心儿把礼金收好,让小远去入了帐。拿出伍公子给她的玉佩,细细翻看着。
“请问谁是江姑娘?”
只见来者是二位姑娘,一前一后,看穿着打扮想来应是主仆二人了。
那走在身后的婢女便开口问道,她一身粉红绸衣,样貌清纯可爱。
而在她身前站着的女子更是明眸皓齿,肤若凝脂,一身淡紫纱衣,美丽如天上仙子,却是静静的站着,也没有开口说话的意思。
“我是,请问二位是有何事?”江心儿忙走上前去招呼她们二人,心中暗道这可真正是奇怪了,没生意的时候一整天都没生意,有生意的时候还真是一脑子全来了。而且这俩人还特别,女孩子自己跑来媒馆,可是少见又少见了。
再说她话音刚落,那主仆二人便是对望一眼,俱是面带喜色。接着就听得那婢女说道:“江姑娘,总算是找着你了,我家小姐还担心找错了呢,原来这花田喜事可真是你开的啊!”
江心儿笑了笑:“怎么,二位知道我开了这个媒馆么,快过来请坐!”
说着,又冲屋里喊了一声:“小远,沏茶!”
小远应了一声,急忙的又端起茶壶沏茶来。
他们这说话间那紫衣女子已是坐了下来,小婢女则是站在她身旁。只见紫衣女子向她打了一个眼色,她便点点头会意的对江心儿说道:“江姑娘,实不相瞒,我家小姐是城西胡府之人。”
城西胡府之人?!江心儿一愕,随即反应过来,脱口而出道:“可是胡嫣姑娘?”
主仆两人俱是一愣,红衣婢女道:“江姑娘,请问你是如何得知我家小姐名讳的?”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啊,江心儿心中一时感慨万千,也真亏这两人是一对,连找媒婆馆子都是一前一后的找进来的。若此事没帮成,她还真是觉得对不住他们二人这场情分!
笑了笑,江心儿忙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给胡嫣道:“胡姑娘,请问你是否认识此玉佩?”
见到江心儿手中的玉佩,胡嫣眸里掠过一抹惊讶之色,点了点头,遂向婢女打了几个手语,那婢女便开口道:“江姑娘,我家小姐问你如何得到这块玉佩的?”
江心儿微微一笑,心下十分了然的问道:“胡姑娘是否也为伍公子的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