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楦哥哥,从很小的时候,第一次在太子哥哥的宫中见到你,我就喜欢上了槿楦哥哥。
所以,槿楦哥哥能带我走吗?我愿意放弃公主的身份,和你在一起。槿楦哥哥带我走吧!湄儿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
湄儿不想嫁给那戎疆国明王,只想嫁给槿楦哥哥,槿楦哥哥带我走吧!”她越说越伤心,说着说着口气近乎哀求,眼中的泪水不自觉的留了下来。
宇文槿楦心中震撼,他没想到一直把她当妹妹的女子,会说喜欢自己。
宇文槿楦听到她的话,实在不忍心说那狠心的话,可是不得不说,“公主,臣很抱歉,若是以前臣做了什么让公主误会了臣,臣道歉,对不起!
公主,对不起,臣早已心有所属,还请公主恕罪!
公主,此次的和亲是陛下提出来的,由不得你,也更由不得臣。若是公主逃了,那么不仅仅丢了成国皇家颜面,更会让成国百姓陷入战火,还请公主三思!”
沈云湄听到他说的话,哭笑不得,脸色气怒的质问,“心有所属,好一个心有所属,你以为我不知道吗?你喜欢苏妙婧哪个狐狸精,可是他是五哥的王妃,你喜欢她,就是以下犯上,那可是死罪!”她声音带着几丝怒火,还有尖刻。
宇文槿楦听到有人戳穿了自己心中所想,脸色不好看,憋闷又尴尬。
宇文槿楦脸色苍白,带着烦闷,面前的是公主,他又不能随意发火,只能压下气愤,“公主,还请慎言!
相信公主已无大碍,臣先行告退!”
宇文槿楦说完,不等她同意,就离开了她的房间。
沈云湄见此,气得在他背后大骂,“宇文槿楦,你就是一个混蛋,你会后悔的,本公主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她声音带着属于她公主的骄傲,指责他。
半月以后,终于到了戎疆国都城,郅宛城。
她朝见了戎疆国皇帝后,皇帝下令,让她住进了外使行宫(外来使者所居之所)。
皇帝下令,三日后,举行婚礼。
当天晚上,皇帝设了宴席,款待成国嫡长公主。
当天晚上,作为另一大主角的钟离琮却没有到场,给了沈云湄一个难堪。
宇文槿楦见到钟离琮没有前来,脸色极其不好看,这是在打他成国的脸面啊!
宇文槿楦语气不善,表情森冷,“陛下,我成国公主千里迢迢前来戎疆国和亲,却不见和亲者,这是在羞辱我成国公主,也是在侮辱成国,还望陛下找来明王殿下,向我国公主致歉!”
钟离憬脸上带着为难,语气歉疚,“抱歉,是朕考虑不周!朕马上让人去找明王。”
接着,他示意贴身太监,派人去找六皇叔过来,参加宴会。
沈云湄脸色也不好,她从未被人如此羞辱过,那个人还是自己即将要嫁的对象,她为自己往后的日子可悲、可怜。
沈云湄知道自己如今的处境,由不得自己乱来,否则她早就甩脸走人了。
过了一个时辰,宴会都有结束了,他才姗姗来迟。
钟离琮走到自己位置,只见他双手摊开相交,放在胸前,参见皇帝,“臣参加陛下!”
钟离憬脸色急切,见他来了心中安心不少,“六皇叔,你终于到了!朕给皇叔介绍一下,你右手边的女子,就是成国公主。”
钟离琮冷笑了一下,斜目而视,看了对方一眼,他心中低语,他还以为成国公主长得有多好看,跟他见到的那些美人,没有多少差别。
沈云湄很不喜欢他那种**裸审视人的目光,让她感觉自己就像被脱光了,站在他面前。
钟离琮望着上面的皇帝,语气谦恭,“陛下,臣这算是来了,臣就先行一步,臣告退!”
宇文槿楦见到他傲慢无礼的态度,更叫不悦,“明王殿下,你作为一国亲王,难道不懂礼数吗?今日是陛下特意为公主举行的宴席,你作为公主的和亲者,怎可姗姗来迟,还想提前离席?这就是你们戎疆国的待客之道!”他每句话都带着质问。
钟离琮看着面前的男子,长得玉树临风,想必他就是此次护送的将军。他打听过,好像叫宇文槿楦,是成国定远侯的儿子。
定远侯以前跟着成皇也算南征北战,所以他的威名还是如雷贯耳,想必他的儿子也不会差到那里去。
钟离琮坐在他的位置上望着他,一派从容自如,“想必阁下就是成国定远侯府世子吧!今日宴会的确是为公主所办,那么在下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来不来参加,也无关痛痒!还是说,宇文公子故意找戎疆国的麻烦?挑衅戎疆国皇家威严?”
他连着问了两句话,句句带着逼问,脸色却异常平静。
宇文槿楦目光黑沉,脸色恢复平常,“明王殿下说笑了,我国陛下让公主前来和亲,就是期盼两国和平,本使又怎会找戎疆国的麻烦,又哪敢挑衅戎疆国皇家威严?”
这时的叶羿站了起来,脸色沉静如海,声音平和,“既然大家都没有那种意思,那就都好好聊,不要伤了两国的和气。”
“明王殿下,公主不远万里前来和亲,就是为了两国建立友好,况且今日殿下的确来迟了!想必宇文大人气恼也实属正常。”叶羿声音谦逊。
他又望着宇文槿楦,“宇文大人也莫气恼,今日是特意为公主举办的宴会,还望宇文大人不要扰了公主的宴席。
大家各退一步,喝下这杯酒,此事就揭过,如何?”
宇文槿楦和钟离琮两人端起杯子里的酒,宇文槿楦表情淡漠,“今日在下言词过于犀利,还请明王殿下海涵!”
钟离琮望着他,表情冷淡,“宇文大人言重了,今日是本王考虑不周,怠慢了公主,还请公主体谅!”
沈云湄娇丽的脸上带着丝丝笑容,语气温婉有礼,“明王殿下客气!本公主先干为敬!”
她说完就一饮而尽。
沈云湄现在一直在收敛自己的脾气,她知道从今以后,只能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