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澈昏迷了一天一夜,才醒了过来,当他睁开眼,看到睡在自己床边的叶昔,他很欢喜,就算因此受了伤,可是他还是很高兴,因为这样至少她没有离开自己,待在自己身边。
叶昔眼咕噜动了动,沈云澈知道她要醒了,立即闭上了眼睛,装作假寐。
他们都好久没有这么安静的待在一起,哪怕现在没有说话,可是自己心底比吃了蜜还要甜。
叶昔醒了后,给他把了把脉,见他脉象正常,放下了心。
叶昔望着床上脸色稍显苍白的沈云澈,嘴里内疚的说,“沈云澈,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我知道那些事不能怪你,可是让我放下那些仇恨,我又做不到,这件事换做是你,估计你也做不到。
沈云澈,你不要怪我那么狠心对你,我只是不想让我们的关系拖着,我不喜欢拖泥带水。
若是可以,我宁愿选择当初没有认识你,这样我还是那个活得潇洒自在的苏妙婧,没有情感羁绊着,没有仇恨包裹着。”
沈云澈听着她吐露的心底事,他心中极其心疼,又欣喜,心疼她藏了那么多事,却在人前表现的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装作和以前一样快快乐乐,欣喜她心底还有自己,没有恨自己。
沈云澈心想,婧儿,这样就足够了,只要你心底有我,哪怕你不和我在一起,我也爱你。就算以后你心中没有了我,我也不会放弃爱你,因为你是我心中独一无二的存在,他在心底低喃。
沈云澈睁开了双眼,见到叶昔眼角的泪痕,叶昔见他醒了,转过头,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神色装作如常地问,“你醒了,醒了就好!还疼吗?你看我,问的什么话,伤的那么重,哪能不疼呢?”她说着懊恼地拍了一下她的额头。
沈云澈见此立即抓住了她的手,他摇头表示,“不疼,有你在,一点儿也不疼。”他心底加了一句,为了你,怎样都不疼。他面容欢乐,就像吃了糖果一样甜,一脸笑得快要溢出蜜来。
叶昔见他笑成这样,还是第一次,她轻轻柔柔地问,“饿不饿,我让景翼把吃的拿来,你等一下。”她装作若无其事,似乎忘了昨晚发生的事,平静地询问他。
沈云澈抓住她要转身离开的身影,口中有些惧怕,“别走,我不饿!就这样陪着我,好吗?”他淡淡地征询对方的意见,说话小心翼翼,生怕惹恼了她。
叶昔见他和自己说话都小心谨慎,害怕自己生气,她心底不由地叹息了一下,唉!沈云澈,我该拿你怎么办?
她转身重新坐下,对着外面守着的景翼说,“景翼,你家主子醒了,去给他拿点清淡又营养的莲子羹过来。”
景翼听到这话,他狂喜的笑容,说了一句是。
景翼听到刚刚叶昔说的话,明白自家王爷和王妃的关系有所缓和了,他真心替他们高兴。
叶昔和沈云澈两人坐在那里,相对无言,两人抬起头,都准备说什么?
沈云澈喊了一声,婧儿。
叶昔喊了一声,沈云澈。
两人顿了一下又异口同声,你先说吧!
叶昔望着他先开口,“沈云澈,等你伤好了,我还是要回戎疆国,希望你不要阻止我,况且就算你阻止我,也阻止不了,你应该了解我的个性,我想要做的事,永远也不会放弃,哪怕因此粉身碎骨,也阻挡不了。”她口气绝然。
沈云澈哪能不明白她的固执,当初自己不让她去医馆,她用命来恐吓自己,烧了自己的房间,当时就吓得自己六神无主,近乎崩溃,现在想到那个时候,他都还会害怕,生怕她从此消失在自己的世界。
经历过那件事之后,自己明白了她对自己来说,不仅仅是喜欢和在乎,而是爱到无法自拔,不可磨灭的地步,就像飞蛾扑火,哪怕自取灭亡,也同样义无反顾。
沈云澈听她还是要走,心中虽然苦涩,但是也很开心,毕竟自己和她的关系总算有了缓和,这也是一种收获吧!
景翼敲了敲门,叶昔柔和的语调说了一句,“请进!”
景翼将吃的端到了床边,叶昔拿了起来,用白瓷勺子轻轻舀了一勺,吹了吹,望着沈云澈,表情温柔体贴,声音温婉亲和,“吃吧!有点烫,不过我吹了吹,应该没那么烫了!”
沈云澈看着这样的叶昔,似乎感觉她又回到了从前,让他甜到了心坎里,张嘴吃了她喂得莲子羹。
叶昔一口一口地喂,沈云澈就一口一口地吃,过了不久,粥吃完了,叶昔将碗放到了景翼端的大木盘里,景翼满脸偷笑着跑了出去。
叶昔看着他,“你好好休息,我就在旁边的小榻上睡。”
这边的钟离琮和叶羿汇合后,叶羿曾经安插过眼线在这沙城,以备不时之需。
叶羿听了自己眼线的禀告,说叶昔早被人救走了。所以他们决定今晚攻城。
钟离琮把自己带的兵马分成四部分,准备朝四个城门攻入。
子时一刻,钟离琮下达了攻城的命令,只见沙城四个城门口,一瞬之间,火光通明,那些攻城的将士拿着火把开始往城门口冲,一群抬着撞门用得大木桩,只不过前面是尖头状,开始使力撞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