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汉惊讶地说,“陛下,这汤里有苋菜,甲鱼汤里不能放苋菜,否则这道菜会成为剧毒。”
他跪下说,“陛下,草民敢发誓,绝不敢谋害公主殿下,就算给草民一百颗脑袋,也不敢害公主殿下啊!”
左丘旭和语气平和地说,“朕相信你,若是你下毒,又怎么会将中毒的原理说给朕呢?”
这边的昏迷不醒的叶昔,玄竹拿了叶昔提前备好的药,给她吃了,她就醒了。
这时,玄竹把外面的大夫请了进来,玄竹关上房门,大夫看见公主好好的,根本就不像中毒的样子,他一脸茫然。难怪他刚刚检查不出来公主出了什么毛病,可是汤里却实实在在查出了毒,他还以为自己医术退步了,原来是公主根本没有中毒。
叶昔小声对大夫说,“大夫,我不是有意骗你的,汤里的确有毒,也的确有人害我,我想抓住那个害我的人,还请大夫跟我演一场戏,好吗?”
大夫当然答应了,面前的公主可是为了戎疆国,和西荻国和亲,这种为国为民的好公主,怎能被人害呢?
此刻的左丘旭和问,“王顺,你中途可离开过灶台?”他冷峻的面容,带着清冷,声音略微温和。
王顺略微惊诧,“陛下,你怎么知道?草民中途上了一趟茅房!”
左丘旭和问,“看来就是你中途离开的那会儿,有人将甲鱼汤里偷偷放了不起眼的苋菜。”
左丘旭和望着林驿丞,“林驿丞,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林驿丞点头,“来人啊!将今晚在厨房里的那几个人全部给本官抓来。”
左丘旭和提醒了一句,“林驿丞,记住,分开审,才能问出你想要的。”林驿丞明白。
跪在哪里的王老汉满脸懵圈,实在不明白他们两位大人物之间的对话。
左丘旭和恢复了雅正的姿态,“王顺,你先下去吧!等此案有了定数,朕自会找你作证!”
王老汉回道,“是,草民告退!”
林驿丞将厨房里的其他几个人分开一起审问,果然发现了不对劲。
钱老爹和张婆说的话不一致,张婆说钱老爹在做饭时,靠近过灶台。钱老爹说张婆在烧火时,靠近过灶台。他们两个人互相说对方靠近过灶台,那说明其中一个人说了谎。
于是林驿丞问了洗菜的小桃,小桃说,当时她再旁边洗菜,炒菜的王老汉去上茅房时,钱老爹看锅里的汤煮了起来,就揭了一下盖子。
林驿丞一听,那就是钱老爹,一定是他趁揭开盖子时,故意将苋菜放进了汤里。
林驿丞将此事给左丘旭和回禀后,左丘旭和亲自审问钱老爹。
“说,你为何谋害公主?若是有半句谎言,朕让你全家为你陪葬!”
这时的玄竹把此事告诉了叶昔,玄竹还亲自去询问过那几个人。
玄竹把问的话全部说了一遍,叶昔想,此事没那么简单,苋菜看似是钱老爹放进去的,可是张婆在灶台底下烧火,她怎么一口咬定钱老爹靠近过灶台,是她亲眼所见,还是她故意将脏水引到钱老爹的身上。况且钱老爹都说了,张婆也靠近过灶台,此话先不管真假,可是却得先查清楚。
叶昔悄悄派给了玄竹一个任务,让他去查查他们的家人,还有他们的往来银钱。
这边的左丘旭和将钱老爹审问了一道,可是却没有审出什么有用的,板子也用了,可是他愣是说没有下毒。此刻的钱老爹受刑撑不了,昏了过去。
玄竹将查到吗事回给了叶昔,叶昔说,“你说,张婆的孙女得了重病,她最近得了一笔钱,给自己孙女买了昂贵的药,对吗?”
叶昔勾唇一笑,“看来钱老爹没有说谎!张婆靠近过灶台,她才是往汤里放苋菜的人。”
叶昔满满自信的小脸,目光熠熠生辉,“好了,昏迷游戏结束,我该醒了。”
此时的张婆心慌意乱,不安恐惧笼罩着她,她正在收拾东西,却不想房门一下子被人给踹开了。
叶昔率先走了进去,只见她穿着一身红色喜服,脸上带着流苏面纱,亲和的笑了笑,“张婆,你这是要干嘛呢?准备收拾包袱逃跑吗?”她嬉笑地问。
张婆看见叶昔的那一瞬间,诧异到了极点,然后她故作镇定,“公主,说笑了,民妇只是想要收拾收拾东西,回家看看草民的孙女而已。”
叶昔冷笑一声,“嗬,是吗?你说说看,我若是将你孙女抓进大牢,关起来,你觉得这个主意如何?”她的话,就像在询问她的意见一样,却隐含着浓浓的威胁。
此话吓得张婆一脸煞白,恐惧地跪下磕头认错,“请公主恕罪!请公主原谅,民妇不是故意的,民妇只是,只是想要救民妇的孙女罢了,还请公主恕罪!”她不停地磕头认错。
叶昔见她承认了,语气变得柔和,“很好,你承认了,说吧!是谁指使你这么做的?本公主可不相信你敢做这种事?”
张婆跪在地上,“回,回公主,是,是司簿大人叫民妇动的手脚。
几天前,司簿大人找到民妇,说等公主到了驿馆,就在菜里下毒,民妇开始不愿意,可是民妇的孙女重病缠身,需要一大笔钱治病,无奈之下,民妇只好答应。”
叶昔望了林驿丞一眼,林驿丞明白,他立即吩咐将司簿带到了大堂审问。
于是众人来到了大堂。
左丘旭和和叶昔坐在最前方,两人一左一右。
张婆指着跪在旁边的司簿,“公主,就是他,就是他指使民妇下毒害公主的。”
司簿脸上稍显镇定,“无耻之妇,竟敢妄加诬陷朝廷命官,微臣绝没有做过此事,还请公主明察,不要听信一介愚妇之言。”
叶昔冷冷清清地笑容,“哦!你的话是说,本公主听了张婆的话,就变成你口中的愚妇吗?”
她顿了顿,站起来,大声呵斥,“大胆,司簿大人好大的胆子,竟敢说本公主是愚妇。
来人啊!给本公主好好教训教训他,打到本公主满意为止!”叶昔耍着公主的威风,让众人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左丘旭和看她玩的起劲,也没有阻止她,反正有他在她身边,谅他们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守卫进来将司簿抓到了外面,将他放到了长板凳上,准备开打时,某女一笑,“司簿,你若是现在就说出幕后之人,本公主也许心情会好那么一点,就饶了你这顿板子,不然,本公主打你一百大板,不知你受不受得了呢?”她好笑地问了一句。
这个司簿终于求饶,“公主,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微臣,微臣只是财迷心窍,听了冯大人的话,还请公主大人有大量,饶了微臣的一条贱命吧!”
叶昔听到冯大人几个字,脸色一冷,“说,他如何陷害我的,有半句假话,本公主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司簿跪在地上慌乱地说,“回,回公主,几天前,京城的冯大人派人来了全州城,偷偷找到微臣,命微臣给公主下药。于是微臣找到张婆,威逼利诱她,让她下毒。”
叶昔浑身冷寒,气得斥骂,“你个混球,本公主杀了你,说,你收了多少好处?”她揪住他的衣领。
他回答,“回,回公主,微,微臣,收了一千两黄金,还有城南的一座宅子,并且来的人还替冯大人承诺,等过几个月,就让微臣去京城的衙门做一个司簿。”
叶昔冷笑,“好,很好,冯荫,我好心放过你一次,这是你自己找死?”她气得脸色通红,满脸怒火中烧。
叶昔指着司簿,“你的账稍候再算,林大人,本公主马上写一封信,马上以五百里加急的形式,禀报给皇上,我要让冯家付出代价!”
叶昔写好后,准备将信交给林驿丞,她顿了一下,“等一下,冯荫肯定会派人截住这封信,不行,不能就这样送到京城。”
左丘旭和建议,“小昔,不如这样,朕派自己身边武功高强的人送这封信,快马加鞭赶到京城,交给戎疆皇。”叶昔点头,将信交给了他。
这时,天快要亮了,叶昔吩咐林驿丞,“林驿丞,将司簿重大五十大板,关进大牢,给本公主关一辈子,让他在牢里好好醒悟吧!”
依照戎疆国律,谋害皇族,罪同谋逆,可诛九族,公主这判得也太轻了点。
林驿丞回答,“是,臣遵命!”
天亮后,叶昔吃了一点早餐,就重新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