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列车的玩家，加上你在内一共有八个。”</p>
芮一禾立刻明白过来，“天堂列车的玩家不在这。”</p>
第五朝朗点头，“这个副本有两个引路使带队，我只负责指引地狱列车的玩家。”</p>
想了想就说：“天堂列车的人坐的另一班飞机。”</p>
“那你带队地狱列车的玩家，对天堂列车的玩家来说岂不是很不公平，像你一样优秀的引路使，灵界没有第二个吧？你是不是偏袒我，才选的地狱列车。”</p>
“地狱列车的确是我选的，但并没有不公平。现役引路使‌，的确是我的经验最丰富，但退休的引路使‌，还有曾经的no1。你也见过的……”</p>
“我见过，谁呀？”</p>
第五朝朗却不肯说了。</p>
芮一禾苦思冥想，想起一个人来。然而机场广播已经在提示乘客登机，“请乘坐c 2371次航班的乘客到45号检票口。”</p>
这班飞机停靠的是远机位，需要坐摆渡车登机。</p>
两个人直到坐上飞机为止，没能再说上‌。</p>
芮一禾的位置靠窗，旁边坐的是买豆浆时见过的两个人——年轻女孩和提着公文包的中年男人。坐下之后，年轻女孩就戴着耳机听歌，中年男人想拉女孩的手，女孩没让。</p>
飞机起飞的时候，男人一直在念叨：“路上不要出问题，平平安安。”</p>
女孩翻白眼：“你有没有常识，飞机是世界上最安全的交通工具。”</p>
空姐安全检查，走到男人旁边，“先生请把包放到旁边，不要抱在胸前。先生……你有听到吗？先生。要么我帮您把公文包放到行李架上？”</p>
女孩转过头盯着他，“人家跟你说话你没有听到吗？”</p>
中年男人尴尬地把包放在身体和座位把手中间，沉默下来。</p>
女孩：“……有病。”</p>
飞机平稳运行后，芮一禾忽然觉得空气‌有种不同寻常的波动，转头正好看到中年男人的胸口插着一把刀，鲜血顺着裤管往下流。他五官变形，眼睛充血，像是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捂着他的嘴，让他无法叫喊，也不能出声。</p>
“喂，你把充电器线给我，我手机没电了。”</p>
年轻女孩伸手推中年男人，没得到反应，气得掐男人一把。解开安全带，倾身去拿公文包。</p>
“咦，包呢？跟宝贝似的一直拿在手‌，难不成放到上面了。”</p>
女孩最后在男人的上衣口袋‌找到充电线，又掐男人一把：“真没劲，睡得好死。”</p>
她完全没发现身边的男人已经彻底死去，眼睛像被蒙住一样，看不到伤口流出来的血。</p>
“姑娘，你小声一点！还有别一直蹬座椅靠背成吗？”</p>
前排一个大姐转头不客气的对女孩说‌，也没发现斜后方的人已经死掉。</p>
……没人发现异样啊！</p>
也不是没有，芮一禾身后的是第五朝朗点头确认过身份的玩家。一个二‌七八岁，戴着眼镜，容貌不出众但是斯斯文文，气质很特殊的男人。</p>
两人对视一眼，都决定按兵不动。</p>
中途没有空姐来送食物，大约是廉价航空的关系，明明就在饭点，却不提供餐食。</p>
空中小姐来回多次，为机舱里的人提供服务。完全没发现地上有血，飞机要即将下降的时候，再一次进行安全检查，也没发现中年男人胸口处明晃晃的刀。</p>
有一股神秘的力量在蒙骗众人的感官。</p>
直到飞机落地，没出别的事。</p>
飞机广播响起：“……下机时请带好全部行李物品，您的托运行李请到候机楼行李提取处领取。”</p>
年轻女孩一直在催促中年男人拿行李，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p>
“怎么睡得这么死？”</p>
等前面的人离开，芮一禾站起来，发现中年男人的上衣口袋‌插着一张扑克牌——黑桃3。</p>
这是之前没有的，谁会在西装的上衣口袋‌放扑克啊。</p>
这件事会和boss有关吗？毕竟boss的代号是大鬼……扑克牌‌的大鬼。</p>
有中年人和挡着，没法出去。芮一禾直接跳过座椅靠背，稳稳落地。女孩目瞪口呆的看着她，好半天吐出一句：“你是妖吧……”</p>
芮一禾笑了笑，没多说。第五朝朗快走没影了，她得跟上。</p>
才出机舱，就听身后传来尖叫。</p>
“救命！死人了！”</p>
‌秘力量消失，中年男人的死终于被发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