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后,石天宇早早关上门掀开石板,轻车熟路地钻进地下甬道。肖家人都知道石天宇每天打坐练功,从不在夜里打扰,石天宇不担心有人发现古墓入口。
甬道两边的石缝好像越来越大,有细细水流渗出。肖玥在吃晚饭时告诉石天宇,明天开始,古运河扩宽,施工的挖掘机已经到位。看甬道的情形,一旦动工,连震动带挖掘,可能支不了多久。
少女依然亘古不变地静静躺在粉红液体中。石天宇皱眉苦苦思索,今天说不定是最后一次进入地下,把少女运出去绝对不行,别说还没有出口,就算有,听井上由子说液体见光尸体就会腐烂,那样供别人研究,还不如让这个可怜的少女永埋江底。
石天宇决定抓住最后机会,反正是个死去多年的人,救不活也是正常。轻轻推开水晶棺盖,伸手把少女抱出来放到一旁的桌子上。石天宇重新检查少女身上的金针,下针的位置和十三针诀记载的一模一样。奇怪的是金针全部中空。记得初次也是唯一一次使用十三针救治赵雨婷,赵雨婷疯狂地吸取外界元气。金针中空可能也是为了更加方便积聚元气。石天宇伸手指缓缓放出一点内力,从一根金针中输入少女一个穴位里。出乎意料,金针下面的穴位附近气血动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并没有吸收石天宇的元气。微微一愣,石天宇手掌离少女十几公分,细细体会,少女体内真气充盈。赵雨婷当初是个虚弱的人,自然需要吸取元气,用来恢复五脏六腑的功能。这少女经过漫长的岁月,不断吸取,内力已接近饱和,就算有伤也早已痊愈。也就用不着吸取多余的元气。
石天宇放下心,不疯狂吸取元气就好,只要用点内力激活少女体内元气,气为血之帅。气动就能推动血运行。血流动自然产生热量,恢复体温。最后再激活心脏。就大功告成。
石天宇计划不错,但一开始就遇到难题,内力从一根针进入只能激活针尖附近一小片元气。再进行下一根针下的元气激活,前一次激活的部位又停下来。忙了好一会,就像猴子掰棒子,掰一个就扔掉前一个,劳而无功。
石天宇泄气地坐了一会,忽然想起,如果十三根针一起输入内力不就可以了。每次用手指只能发出一道真气,身体其他部位能不能发放外气呢。穴位既然能接受元气,反过来一定能发放。他立即闭目端坐。细心体会自己身体上元气充足的穴位。其实一个高级气功师能全身每个部位都发放外气。石天宇快要达到那种境界,但那也只是用于治病。使用夺命十三针救人,需要一种凝成一线的强真气,如同一指禅内气能激射而出。
朦胧中有一个穴位元气强壮,他试着用意念发出外气,还不错,一米多远,不能像一指禅外气那样伤人,但救人还是可以。他接着寻找下一个穴位,一个小时左右,石天宇找到了十三个能发放外气的穴位。脑中逐个回忆一遍,心神剧震,这十三个气功状态下寻找的穴位竟然就是十三条暗脉上的要穴,也就是十三针诀的下针穴位。
理一下散乱的头绪,石天宇重新盘腿坐下,放松身体,排除杂念。十三个穴位一起发放外气需要强大后援,他必须采集真气。意念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涌进体内,融入奇经八脉,渐渐充盈。他试着继续采集真气,象燕菲菲一样把内力隐藏到暗脉之中。可是真气只能运到暗脉穴位上发出,却无法通过穴位进入暗脉。
救人要紧,石天宇放弃关于武学的摸索。站到少女一旁,凝聚内力,十三个穴位一起发出十三道外气,连接少女身体上的十三根金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