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如龙冲石天宇一拱手:“石馆主,你口口声声说小武林会馆只是健身馆,和武林没有关系,我看不然。”说着马如龙面对台下:“大家有目共睹,一个小姑娘就轻易打败八卦掌名宿董世昌的得意弟子,可见石馆主是深藏不露的能人。”
石天宇暗叹一声,找茬的终于来了。他生性温和,但事到临头,绝不退缩。神情平淡,语气不亢不卑地说:“刚才花宜人取胜实属侥幸,马少馆主不可当真,马少馆主是武馆方面的行家,觉得有什么不妥,还请不奢赐教。”
“赐教不敢当。”马如龙皮笑肉不笑地假意客气:“在下只想讨教一下石馆主的功夫,万望馆主不要推辞,也让大家开开眼。”
石天宇恨不能一拳把马如龙的鹰钩鼻子打得稀巴烂,不过马如龙在武术界声名显赫,又是有备而来,恐怕不好对付。他耐着性子打了声哈哈:“马少馆主见笑了,我只懂一点养生健体的粗浅功夫,上不了台面。混饭而已,请少馆主行个方便。”石天宇的话很明显带有服软的味道,并非胆怯,他对名利并无贪恋,就算武馆不开,照样打工仔一个,没什么了不起。不过一帮兄弟刚刚建立的事业不能就此夭折,大丈夫能屈能伸,忍一时风平浪静。
石天宇如此打算,马如龙却并不买账,得寸进尺:“石馆主,照武林规矩,教授哪一种武功都要有过得硬的师傅,否则误人子弟可不行。”
石天宇避无可避反问道:“马少馆主,你究竟想怎样。”
“好说好说。”马如龙阴笑着:“我有几个朋友,粗通一点功夫,想和小武林会馆的师傅们切磋一二,如果我们侥幸取胜。嘿嘿。各位师傅还是让贤的好。”
大厅里一阵骚动,马如龙终于露出阴险的嘴脸,当今社会开个健身武馆很普通,只要有学员就行,各门各派的武功流传很广,没人追究师傅们学的是哪门哪派。马如龙这是按照武林老规矩,说轻一点就是不服,重一点干脆就是踢馆。
石天宇脸色凝重,语气冷冷地说:“这样也行,少馆主是要挑战燕菲菲的燕青拳还是师音姑娘的绣女拳。”既然马如龙翻脸,石天宇也毫不客气,燕菲菲自从在荷花岭的鬼眼中,石天宇为她疗伤,打通一条暗脉,功夫突飞猛进,一般高手奈何不了她。师音的功夫更不用说。只要马如龙应战,绝对碰个灰头土脸。
马如龙心机颇深,燕菲菲是燕然的女儿,燕青拳是家传,一定出类拔萃,况且打败燕菲菲就是得罪燕然,把老一辈高手得罪了,可是个愚蠢的举动。至于师音,看起来文弱,但石天宇敢把她抛出来必要深意,况且自己这边也没人懂绣女拳。马如龙眼珠一转,避重就轻地说:“石馆主,燕青拳和绣女拳都是二位姑娘特有的功夫,我们不考虑。先见识见识你们的跆拳道。”说完马如龙一挥手,凌建和一个红带青年快步跃上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