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诗以简直是又气又好笑。</p>
但仔细这么一想，他的担心倒也不是没有道理。</p>
有些时候，是她做得不太妥当。</p>
索性，林诗以也坦白了。</p>
“也许吧，如果没有看到你来找施成志的话，我的确不想告诉你。”</p>
季羡止低着头，正认着错。</p>
却在听着林诗以这一声时，猛然抬起头来，眼里满是欣喜：“所以，姐姐现在是肯告诉我了？”</p>
林诗以无奈地看着他这反应，忍不住一笑，柔声向他说着：“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但当年的事……”</p>
当年林诗以还在H市过着她普普通通的大学生活，和其他大学生一样，该偷懒偷懒，该浪荡浪荡。</p>
直至——</p>
聂曼姿的一通电话。</p>
后来，她才知晓父亲的公司因为涉嫌商业欺诈，被两家公司都告上了法院。</p>
给父亲做辩护的代理律师正是方术实习时的前辈，为此林诗以也没少往律所跑。</p>
知道的不多。</p>
只知晓，父亲的公司其实是和好友施成志一同建立。</p>
父亲作为法人代表，维护公司运营。</p>
而施成志负责业务跑动，联系合作方。</p>
因两家公司的签署合同都是父亲的签名与盖章，导致所有责任一律由父亲承担。</p>
可按理说对于当时的情况，施成志也应该知情才对，但同为合伙人之一，施成志却全身而退。</p>
事后，她偶然撞见了父亲的代理律师与施成志见面。</p>
将此事告知了父亲后，父亲一夜性情大变，整个人喜怒无常，直至官司败诉。</p>
此后，她便为了偿还家中债务，进了娱乐圈。</p>
也不再见过施成志。</p>
季羡止听完了林诗以所说的这些话，与宋延所调查到的并无出入。</p>
“宋延查过了，当时那律师在开庭前收到了一笔境外汇款，对方也承认海外公司买断企划的合同，是由施成志提供，最终导致败诉。”</p>
只是令人遗憾的是，那名律师虽是个谈钱的主儿，却对当年的内情并不知晓。</p>
他做的，只有是把那份文件转交给了对方律师，促使对方胜诉。</p>
林诗以手托着下巴，隐隐觉得不太对劲。</p>
至少。</p>
施成志这个操作就明显不对。</p>
“所以，问题会不会出现在海外公司的那份合同上？”她问着。</p>
季羡止其实早就有所怀疑。</p>
奈何当年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六年。</p>
想要再拾起那些证据，更是难上加难。</p>
“但那家公司前几年就已经被收购，恐怕当年的团队也已经散落各地，想要查证起来，要花上不少时间。”他低声解释着，也担心林诗以因此而失落，便刻意说得委婉些。</p>
事实上。</p>
这不只是时间问题。</p>
实际性的物证，怕也已经找寻不到了。</p>
林诗以也清楚，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带着这样的猜测，却并没有真正执行，也是明白其中的难度太大，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p>
恐怕出了施成志，也只有他父亲最为清楚。</p>
她轻叹了口气：“我爸一定知道些什么，就怕他不会说的。”</p>
季羡止见她这副带着怨气的模样，不禁觉得好笑。</p>
“你不就跟伯父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吗？”</p>
林诗以一听，直接冲他翻了个白眼。</p>
她和她父亲？</p>
那个糟老头子？</p>
林诗以不满地反驳着：“嘁！我要像他？表演学院的初试估计都进不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