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魁醒来后。</p>
随便吃了点东西，便下楼了。</p>
今天他打算再去看望一下住在精神病院里的表弟。</p>
因为他怀疑自己表弟根本没得精神病。</p>
看需要想办法把表弟弄出来不。</p>
毕竟姨丈一个人年老体弱、孤孤单单的，没人照顾。</p>
他陈魁从早忙到晚，从晚日到早。没有多余的时间去照顾老人。</p>
表弟放出来，姨丈寂寞的脸上也能有点笑容。</p>
当他下楼的时候，还特地去孔亮的铺子外绕了一圈。</p>
又没开门。而且连他隔壁的成人铺子也没开门。</p>
这条街的生意如此不好的吗。连店主都懒到一块儿了。</p>
半小时后。</p>
陈魁开着拉风的DBX，又到了表弟住的医院。</p>
一走进大厅，就闻到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p>
医院就是一个如此晦气的地方。</p>
充满了死亡，绝望，悲伤，害怕。</p>
甚至是疯狂。</p>
偌大的病房外，是来来去去凌乱的脚步和刻意放轻的谈话声。</p>
反而是那些精神病人大声地吵闹着，不停地制造出各种稀奇古怪的噪音。</p>
在向值班医生报备后。</p>
陈魁走进表弟张小霏的病房。</p>
他同病房的两名病友，正在面靠着墙壁，傻乎乎地拿自己脑袋撞墙。</p>
却因为声音不大，没有引起外面巡视的护士注意。</p>
陈魁为此感到有些奇怪。</p>
明明上次来的时候，看到那两家伙还挺“正常”的。</p>
当然这个正常，要相对于那些乱叫乱跑的疯子而言。</p>
难道是因为病情加重了？不过这不是他需要关心的事。</p>
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悠闲看书的表弟。</p>
陈魁轻轻吐了一口气，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院？”</p>
张小霏头也不抬，似乎是看书看入迷了。</p>
半晌才回道：“那是这里的医生该决定的事情。”</p>
陈魁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打算和他继续绕圈子。</p>
“少给我扯这些犊子。你想出去的话，配合下医生不就好了。你又不是脑子真有病。”</p>
“别急着反驳。我说你没病，就是没病。咱兄弟之间都很清楚。需要这么虚伪么。诚恳点。”</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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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魁咄咄逼人地，将双手撑在病床护栏上说道。</p>
张小霏终于冷淡地正看了自己表哥一眼。</p>
放下手中那本《24个比利》中译本。</p>
这本书恰巧陈魁看过。</p>
由作家丹尼尔·凯斯于1981年所著。是一本讲诉多重人格精神病人的书。</p>
其内容主要根据真实案件改编。</p>
书中的主角威廉·斯坦利·米利根连续犯下三宗强X罪。</p>
在法院审判期间。</p>
他复杂的精神状态、令人困惑的24重人格。被法庭判为无罪释放。</p>
张小霏看这书，是想研究如何模仿得更像精神病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