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万陵县官兵发射第一波炮弹时,海盗头子刘阀就开始准备跑了。
而且他比黑虎聪明的地方就是他在海边留下了一艘小船,这是他最后的保命船,船上放着一些刘阀保存的贵重东西,平时都是他自己知道这条船,外人是无法知晓的,就连他的夫人,刘阀也没有告诉过。
这一次是他偷偷地溜走的,谁也没有通知,等手下的人遭到第二波炮击的时候,才发现那个要求他们死守的大当家早已没了身影,就连他的夫人、姨太太们和几个子女都在屋里瑟瑟发抖。
大当家的够狠,妻子儿女都不要了。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服,现在刘阀连手足都不要了,哪里还顾得上本来就是累赘的衣服?
众人一看都这样了,还对抗个屁,如果再不投降的话,估计自己这些人被炸弹轰的渣都不剩。
当下就有人从外大声喊:“我们投降了,我们投降了!”
但是相隔这么远,又是在海边,外面风声有点大,即使有点声音也都被炮声给压制住了。
万陵县的官兵不知道这些海盗们喊的啥,只觉得这些海盗挺嚣张的,挨过两次炮击了,还敢站起来向他们大声喊叫。
嚣张就要付出嚣张的代价,所以万陵县的官兵也不再客气,直接装填上第三发炮弹,没有等号令,就直接发射了出去。
幸存的海盗们在喊叫了一通后,开始相拥着等待万陵县的官兵将他们俘虏。
但是众人向天上一看,都一个个地惊呆了,怎么还有炮弹飞来?
只是在脑海里想了一想,他们就听到了轰隆隆的炮响声,然后很多人再次倒毙在血坑中。
看到没有任何海盗敢露面朝他们大喊大叫了,万陵县的官兵们才稍微有点满意,在将领的命令下,冲上了海盗们的老巢。
没有遭到任何的对抗,主要是活下来的海盗们已经不多了,即使那些活下来的海盗们都是用哀怨的目光看着万陵县的官兵,甚至有的人都哭了:“你们怎么不守一点信用,我们都说投降了,你们还用炮轰炸我们!”
这让大多数的万陵县官兵都感觉有点莫名其妙,但是并没有影响他们和跟上来的万陵县民夫们清理炮轰后的战场。
“你们的头目哪?”
胡立人恶狠狠地抓着几个投降的海盗问道。
“我们也不知道,炮响的时候,我们就没有看见大当家的。”
胡立人听着几个海盗这么说,气恼地把海盗推到在地,然后招呼围上的万陵县官兵们,“都出去找找海盗头目!一定不能这个家伙跑了!”
昨天让黑虎跑了,胡立人憋了一肚子气,现在又跑了一个,让他如何向阿统领等人交代。
“胡将军,不要急,周边海域都被我们的船围住了,他能跑到哪里去?”
“好,我们再找找,你们也要多问问其他活着的海盗,看看他们的头目能跑到哪里去?”
此时跑掉的海盗头子刘阀正划着船,沿着海边向西面走,但是没有走多远,他就发现事情不妙,好像南澳岛海域上都是万陵县的船只,所以他不得不退回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思考着如何突围出去?
“谁?”
刘阀发现前面石头后面有人露了一下头,紧接着又缩了回去。
“刘大哥,是我!”
随着刘阀的一声喊叫,藏在石头后面的人再次露出身来,头发蓬松,散落在头额四周,遮住了来人的脸目,而且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好像是钻进过灌木丛里一样,赤足站在石头上,手里还拿着一条小鱼。
刘阀认不出这个人是谁,而且看样子也不像他手下的人。
“你是谁?”
刘阀再次问了一声,同时还是很谨慎地环顾了四周,想确定是不是还有其他人跟着来。
“我是黑虎,你不认识我了吗?”
来人哽咽地说了一句,话里显得特别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