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画眉鸟敲打的时候,站在灰色的岩石旁边;当太阳渐渐落下的时候,都灵之日最后一抹光,它将照到钥匙孔上。
没有更多了……”
“为什么会这样?”一群矮人乱哄哄地围成一团,“我们是不是遗漏了什么?我们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索林摊开地图几乎都要哭出声来了:“没有了,就这么多了,它就写了这些!”
“那为什么会这样?”
“我怎么知道!”索林两手一摊问道:“你知道吗?”
邦波摇头。
“你知道吗?”
杜瓦林摇头。
“你知道吗?”
巴林拦住了他,轻声说道:“索林,太阳已经下山了,已经没有光了。”
“怎么会这样?”
“这可能从一开始就是个骗局,我们已经没有机会了。”
“走吧,我们走吧,我们回去蓝山,我们去和我们的人民在一起,在那里,有新生活等着我们……”
说着说着一群铁一样的矮人汉子居然都哭出了声。
他们挤开了看热闹的罗南和两个精灵,一边哭着,一边回程,山间回荡着他们低沉伤心的歌声:
“翻过了,阴冷的迷雾山口;
石殿无底,古穴深幽;
晨光熹微,紧追向北;
所寻黄金,失落已久;
高山上怒林松如海;
晚星下风吟尽尘埃;
血火之烈,焰过如雪;
留树如炬,遮了月白。”
只是这歌声中,再也没有了豪情壮志,再也没有了勃勃野心。
“索林·橡木盾!”罗南喊住了他们。
“您有什么看法呢,罗南大师,您是打算嘲笑我们吗?”
“对呀,我觉得你们的语法课没有好好上。”
“您什么意思?”
“当画眉鸟敲打的时候,站在灰色的岩石旁边;当太阳渐渐落下的时候,都灵之日最后一抹光,它将照到钥匙孔上。
这文字中到底哪一点告诉了你都灵之日的最后一抹光是最后一抹日光呢?你们告诉我,光这个玩意到底是日光的专属称呼还是所有光的统称?”
“啊!”索林橡木盾在这一刻就像是过了电一样,浑身都在哆嗦。
是啊,都灵之日的最后一抹光凭什么就一定是日光呢?月光可不可以?灯光可不可以?星光可不可以?火光可不可以?
还有,还有什么光?萤火虫的荧光行不行?
都灵之日的这里恐怕是不存在萤火虫的,但是即便是如此那也是一个巨大的进展啊。
“你认为那是什么光呢,罗南大师?”
罗南笑着说道:“自然是月光,星光自然也是可以的,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别的光源,除非建造秘门的人从来就没有想过让人解开。”
“您说的是,那我们该怎么办?”
“能做的只有等待,难不成我们还能再做什么吗?”
“您说的是……”
天色终于完全黑暗了,当暖热的金光彻底隐去,清冷的银光从云端洒落,照射在了他们身后的石壁上。
咚咚,咚咚!
巴林两眼泛着泪花指着那里说道:“是画眉鸟,是画眉鸟!”
随着画眉鸟的轻轻敲打,岩壁之上一个钥匙孔的痕迹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明显,直到它真的出现在岩壁之上。
索林感觉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他拿起黄铜钥匙,将它塞入钥匙孔之中,轻轻转动,咔哒!管用了!
嘭。
石门被叩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