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浩做事很快，说走就走。</p>
三个人去第一个发现尸块的下水井附近现场看了一眼。那里已经被警察圈出来围上了。</p>
江浩说“这事啊，周家那小子在就方便了，直接把段刚的魂儿招来问一下就什么都清楚了。”</p>
陆葭眨了眨眼心说：“师傅您不会么？”</p>
江浩揉了揉陆葭的头发：“丫头，招魂术……师傅真不会。”</p>
看陆葭那怀疑的眼神儿江浩笑了笑：“丫头，师傅也不是万能的。”</p>
三人没发现什么，江浩说晚上再来吧。陆子帆说替江浩二人去订酒店，江浩直接拒绝：“别大张旗鼓，盯着你的人多着呢。”于是陆子帆和江浩暂时分开，约定晚上再一起寻找线索。</p>
江浩找了个不用身份证登记的小旅馆订了两间房，师徒二人暂时休息下来等天黑。</p>
陆葭坐车累了，躺床上刚休息一会儿，周默就发了微信过来：“小师傅，你跑哪去了？”</p>
陆葭回复：“和我师傅出门办事。”</p>
对话窗口又弹出消息：“去哪了？什么时候回来？”</p>
陆葭：“不知道呢，看情况。”</p>
周默：“危险不？要不要我去帮你？”</p>
陆葭：“应该不要紧吧，我师傅在呢。”</p>
聊了几句，陆葭迷迷糊糊握着手机又睡着了。</p>
半梦半醒之间，她感觉有人在喊自己。</p>
睁开屋子里的光线很暗，天已经有些黑了。正看眼看到一个红剪纸人在眼前飘来飘去。她以为自己在做梦，翻了个身想继续睡。</p>
忽然她想起什么猛的一下子坐起来，拉开了灯。</p>
那个纸人是当初里满仓家里闹狐狸的时候，收进来的一个叫满满的鬼童，回来以后她一直放包里几乎都快忘了。</p>
满满本来就有几百年的道行，虽然投胎为人早夭为鬼，但是根基还在。她附在老槐树上二十多年，借着老槐树的阴气成长了不少，从虚弱的鬼魂变成了可以白天出来的鬼灵。</p>
从去年秋天到现在春暖花开都半年过去了，满满一直都很安静，好像在里面睡着了一样。所以陆葭几乎都快把她给忘了。</p>
陆葭想起来周默告诉她，鬼使是要吃血食的，这满满跟着自己，虽然不算鬼使也属于自己养的鬼童了。</p>
她试着咬破食指滴出一滴血在纸人上，纸人瞬间就将那滴血吸收了。</p>
陆葭看了半天觉得有点目瞪口呆。这一瞬间，她能感知到满满的存在，以及满满的想法。这大概就是周默所说的鬼契，也就是说：她与满满建立了主仆契约关系。</p>
陆葭把满满放了出来，小家伙还是穿着那件花裙子，伸着懒腰打了个哈欠，说“睡的好香。”</p>
陆葭心里说：我睡的不香。</p>
陆葭仔细打量了一下满满，很快就发现她和之前不同的地方：这孩子好像长高了一点儿，而且还会说话了。</p>
“满满，你能说话了？”</p>
“我一直都能说话，只是别人听不见，现在饮食了姐姐的血，姐姐才能听见我说话的。”</p>
陆葭不会养鬼术，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拥有了一个鬼使。</p>
但陆葭倒没把满满当鬼使，怎么看都是个小妹妹，看的她满心欢喜。</p>
陆葭想给周默发消息显摆一下自己也有鬼使了，又觉得鬼使这个词不好，就改成了：“我有妹妹了，很可爱。”</p>
对话框弹出个消息：“呦，小师傅厉害了，才出去几天就拐了个妹妹？发个照片给我看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