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的?”我好奇地望着从乐乐。
她泯然一笑道:“我可不是宅男,曾经我去过一次拉萨,当时见那些和尚用沙土在地上画的坛城,但是没想到他竟然把坛城纹在了身上!”
“我想他是在出事之前,已经预感到了危险,所以才这样做的!”空明大师双手合十皱了皱眉说道,“恐怕如果不是身上纹着的坛城,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可是五年前他究竟经历了什么?”我疑惑地说道。
“是啊,你五年前究竟经历了什么?”空明大师对着躺在床上的孙明说道,就像是两个人在聊天一样。
在病房里足足呆了一个小时,空明大师最后决定留下来照顾孙明两天,我点了点头,表示理解,毕竟多年之前的朋友,再次见面的时候,一个人已经躺在病榻之上了,而从乐乐也决定今天暂时不去做心理测试,改天再约时间,正好与我一道回城区。空明大师在送我们离开医院的时候,将我叫到一旁告诉我,他怀疑我之所以打不开那个盒子很可能与我认识的那个孙明有关,让我回去想一想和他交往的细节,说不定能发现一些蛛丝马迹,在我即将离开的时候,空明大师又在我耳边耳语了几句,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句话,却几乎改变了我之前将近三十年的人生观。
告别了空明大师,我和从乐乐驱车离开了疗养院,连续两天的经历几乎已经超过了我之前半辈子所经历的事情,大起大落,大波打折,再加上睡眠不足,整个人有种冲浪的感觉,忽高忽低的。我需要休息一下,然后将这件事情前前后后想清楚。
“你家住在哪里?”车子进入城区之后,我瞥了从乐乐一眼,只见她此时已经靠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睡着了,虽然睡姿不是很优雅,但是却让人有种心猿意马的感觉,我有些不忍心将她吵醒,一路开着车来到了楼下。
从乐乐这时忽然醒了过来,睡眼朦胧地看着我说道:“到哪里了?”
“到我家楼下了,我见你刚才睡的那么香就没有打扰你!”我诺诺地说道,其实更确切的说是有气无力,因为我现在除了困之外,就感觉心头上忽然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一样,让我透不过气来。
“哦!”从乐乐不知听没听懂我说道话,随便应答了一句,然后推开车门向楼里走去。
我下了车,紧随其后上了楼,推开房门,父辈们已经早早的回去了,客厅一大股烟味,稍微有些凌乱,从乐乐熟练地推开卧室的门,然后用后脚跟一钩将门锁上,自顾自地去睡了,扔下我一个人痴痴地站在客厅里,一时间我甚至以为我来的是她家,而不是我家。
长出一口气,我打开阳台上的窗子,放放屋子里浓重的烟味,然后收拾了一下凌乱的茶几,将那个盒子拿回书房。
躺在床上,手中把玩着那个盒子,这盒子里面究竟藏着什么东西?我脑海中又回荡起空明大师的话,仔细回忆着与孙明所经历的一切,第一张纸条出现,我不自觉的找到孙明,然后见证了纸条上预言的那场交通事故,然后是第二张纸条,与此同时,我告诉了孙明那份遗嘱的事情,并且偷拍了几张照片给他,后来孙明在我和从乐乐约会的时候,离奇失踪了,只留下一个写着孙明名字的白纸人,当我按照第二张纸条上所写,如约来到南山的时候,孙明又再次出现了。
孙明几乎与第一张字条,同时出现在我的身边。如果往前想,却根本想不起来任何与他相关的记忆。想到这里,我忽然感觉一阵阵头疼,浓浓的睡意从四面袭来,眼皮无比沉重,睡意就像是有质感的波浪一样,将我覆盖住了。
“明月,你不记得我了吗?”黑暗中一个黑乎乎的影子在对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