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坐定,那摩尼教常胜法王道:“玄正大师,你既然承认贵寺有宝待传有缘人,难道我等就无缘了吗?”任成仔细看那常胜法王,四十上下年纪,白衣乌帽,帽子极高,与寻常人打扮大不一样,想起上山时拦路那伙人也是这般打扮。
玄正低颂佛号,道:“法王与老衲相隔千里,今日得见尊面,自是有缘。只是那故交所托之物与法王是否有缘,老衲也不敢确定。”
“善哉,玄正师兄言之有理,既然那位故人请师兄将其武功秘籍传于品性资质俱佳之人,师兄谨慎而为,自是无可厚非。”说话的是少林寺罗汉堂首座玄清和尚,玄正本是少林寺僧人,因其精修佛法,天下闻名,当今皇上一道圣旨将其调往大林寺做住持。少林寺也听说玄正得了一本绝世秘籍引起无数武林人士来争,便派了玄清和几位武僧过来相助,倒不是来争夺秘籍的。
常胜法王正要分辨,那华山长老革云聪说道:“大师言之有理。如我华山派,收徒时第一重品性,其次看资质二者缺一不可。”
玄正道:“华山高足,武功高强之士,行侠仗义之辈尽出,老衲虽久居山中,也是早有耳闻。”
那华山革云聪笑道:“大师也说过,秘籍需传于品性资质俱佳之人,想来我华山弟子是符合标准的吧?”又道:“虽然本门武功足以让门下弟子终生钻研,但武学一道,能博览群贤,以采各家所长,也是向上之道。”说完看着众人,抚须而笑。众人则心觉,这人好厉害的嘴皮子啊,华山气宗,练气还是练嘴。
玄正笑道:“革施主言之有理。但老衲得故人许可,有幸观悦秘籍,上面所书总总虽妙悟非凡,但修为不够之人,则难以从中受益。贵派年轻弟子资质人品俱佳无疑,不过修为也许略显不足,观之也未必有多大益处。”玄正话语不算客气,但是却是有理。果然那革云聪面色不悦,冷冷道:“大师既要传于资质品性俱佳的年轻人,又觉的华山弟子修为不够。我倒是觉得大师既看不起我华山派,又强词夺理,似乎想独占秘籍,试问有多少年轻人物修为能如大师般高深?”革云聪虽贵为一派长老,在华山司责刑罚,位置极崇,但心胸气量实在不算宽大,三言两语就已经动气。
“阿弥陀佛,华山派紫霞神功和太虚剑法独步天下,老衲岂敢有丝毫轻视之心。老衲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总是要仔细斟酌斟酌。况且老衲已是行将就木之人,再好的功法密宝在老衲看来也不过黄土枯树,岂有独占之心”玄正言下之意正是,东西在我手里,传给谁总不能听你的吧。众人见玄正话里软中带硬,却也不好分辩诸多。革云聪冷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玄正大师,各位武林同道有礼了。”说话的是一青年男子,却一身破衣布袋,正是丐帮的一位长老。那长老又道:“在下丐帮修腾云,今年三十有一,勉强算是年轻人吧。我丐帮弟子纵有心术不正,欺善怕恶之人,但大多是良善之辈。”修腾云面露微笑,接着道:“在下忝为丐帮十位八袋长老之一,自认为武功略有小成,不知符合大师口中标准。”在座诸人听此人一言,纷纷觉的此人的确算的是年轻有为。
任成一直听殿内众人各抒己见,忽觉实在是聒噪不已,胸口隐隐作痛,更觉这些人夹杂不清纠缠的很,又觉实在不该为玄正及大林寺带来如此麻烦,便站起来道:“各位就此打住吧,你们要找的秘籍正是在下送与玄正大师的,还请不要再为难大师了。”玄正万没想到任成竟会如此,虽有意为其遮盖,想来也是不能了。至于其余众人,倒没人相信。
那修腾云见任成比自己还年轻,以为他是来讥讽自己的,冷冷道:“阁下这个玩笑一点也不高明,又似乎对在下有些不满?”
任成也不理他,对玄正道:“晚辈万没想到意气之托会给大师带来如此麻烦,实在过意不去。还请大师将秘籍还交于我,在下当众毁去,免得争来抢去,打扰佛门清静。”说完,众人均是一笑,都在想:“这小子骗术低级的很,想秘籍想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