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门口,忽然听到:“岳师弟,等一下。”林音回头,是陆德元,便道:“师兄好。”陆德元急匆匆走到林音面前,说道:“岳师弟,打仗了。”
“打仗?”林音不解。
陆德元点点头,喘了口气说道:“安禄山和史思明从范阳起兵造反,已经打下河北了,听说正往长安杀去,沿路各地,都几乎毫无抵抗之力。”
林音对战争没有什么概念,只知道会死很多人,他记得安禄山,掳走了他的好友李猪儿,问道:“安禄山不是很受皇上的喜欢么?为什么还要造反。”
陆德元摇头,说道:“这我们就不知道了,反正造反的事千真万确,只怕不几日就会经过我们华山。”林音问道:“会打上华山吗?”陆德元叹道:“我也不知,但是很多师兄弟已经准备下山避祸了,师弟你也早做打算吧。”林音知陆德元是来提醒自己,便谢道:“谢师兄提醒。”陆德元看了眼林音,叹口气说道:“我明天就会下山,师弟你自己小心。”也没邀请林音和自己一起。
林音回到了房间,依然不敢相信,这就要打仗了?他知道打仗是很可怕的事情,到底多可怕,多残酷,却不清楚,至于逃与不逃,更没主张。不知道,战火会烧到哪里,叛军会不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当然这些都不是林音考虑的事情。
唐朝天宝十四载十一月初九,身兼范阳、平卢、河东三节度使的安禄山趁唐朝内部空虚腐败,联合同罗、奚、契丹、室韦、突厥等族组成共十五万士兵,号称二十万,以“忧国之危“、奉密诏讨伐杨国忠为借口在范阳起兵。当时国家长久刀枪入库马放南山,民疏于战,河北州县立即望风瓦解,当地县令或逃或降。短时间内,就控制了河北大部郡县,河南部分郡县也望风归降。至此,安史之乱大幕拉开,盛唐也将从此由盛转衰。
第二天的时候,林音起来后发现,山上的人居然少了大半,去食堂,连做饭的伙夫都已经不在了,林音只得自己找些冷硬馒头填饱肚子。此时他虽不慌却不知该做何决定,下山不知道去哪,在山上也不知该做何,有些烦闷。
这日也懒得去朝阳台练剑,就站在山顶,看着下山道上络绎不绝的华山弟子,有些无所适从,自言自语道:“不然明天也下山吧,去泉州算了。”一整日烦闷不堪,晚上的时候也难以安心练功,便早早的躺下休息。
躺在床上,更是难以入睡,思绪如潮,汹涌而来。近两年诸多事情一一浮现,从遇到任成后,家破人亡,然后是庐山遇险,嘉陵江中遇袭,最后千辛万苦来到华山。林音觉得,自己除了武功增长,其余却是一无所获。“如果有收获,认识晚晚算是一件吧。”林音这样想到。
外面寒风呼号,似乎片刻也不曾停止,雪片大如斗,落地甚至还有声音。林音听着外面的声音,十分不解,为何今年会这么冷,这么多的雪?
声音很大,却不杂,林音却听到了一些不一样的声音,似乎有人轻轻往这边靠近。他今日有些心神不宁,此时听到异常的声音,立刻便坐了起来,轻轻的握住两把剑的剑柄,凝神以待。
忽然,脚步声又消失了,林音不敢放松,仔细的听着外面动静,呼吸都放缓了很多。时间慢慢的过去,似乎除了天地间的风雪声,便无其他。天气十分寒冷,林音却渐渐的出了汗,显是太过紧张。
林音浑身上下快湿透了,终于听见门被撞开的声音,紧接着,白雪的微光透入黑漆漆的屋子里,随同的还有刀光剑光。
虽然刀剑在前,林音却感觉放松了很多,终于不用再这么紧张了。他瞬间同时拔出双剑,然后不假思索的挥舞起来,就听见乒乒乓乓的刀剑兵器交击之声。林音内力已有一定火候,早已听出刀剑风声,于是敌人第一波的攻击便被他挡了过去。
林音借着朦胧微光,看到屋里进来了四个人,均是黑衣蒙面,只能隐隐约约看清高矮胖瘦。四人武功均不甚高强,林音站在木床上,靠着墙壁还击,一时倒也不落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