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才数十丈高,虽垂直峭立,林音依然不费什么力气就爬了上去。上了悬崖,又翻过一道围墙,进了大光明寺院内。天黑看不清寺庙大小,只朦朦胧胧能看见一片房屋,竟极广阔。他也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只能一点一点摸索,就算什么都发现不了,能适应熟悉一下也是好的。林音明白,摩尼教高手如云,这大光明寺中自然也伏有不少高手,因此一举一动都须小心翼翼,不可出半点差错。
小心翼翼穿过数道墙角,到了一座大殿窗下,林音想爬窗进去,但里面灯火明亮,不宜直接进去。“如果能把那几只蜡烛吹灭就好了。”窗户离蜡烛很远,用内力林音又不能聚气于一线,难以吹灭。又想了一会,忽然灵机一动:“为何不用剑气?剑气不散又锐,又无声无息,用来射灭蜡烛不是刚好?。”他第一次激出剑气,便可弄熄蜡烛,何况今日内力远高于当时。不过灯火离窗户一丈多远,不知剑气到了那么远,还有没有威力。
轻轻拔出西林剑,插进窗户对准一支蜡烛。将真气灌入宝剑,尔后一道剑气射出,竟真的扑灭了一支蜡烛。屋内暗了一些,林音不敢再动,等了一会,才去射下一支蜡烛。
第二支蜡烛死活灭不了,不是威力不足,而是每次都会偏上少许。最后蜡烛被剑气给冲倒,又从桌台上滚到地上才熄。林音被蜡烛落地之声吓了一跳,等了一会没人过来,正准备弄灭第三支蜡烛时,忽然醒悟:“这么大动静都没人,我还怕个什么。”他轻轻推开窗户,翻身进了屋子。
屋内不大,两丈见方;陈设普通,桌椅板凳皆是寻常之物;西面有一扇门是关着的。林音看了一圈,没什么特殊之处,犹豫着要不要开门看看。
忽然听到有人说话之声,似往这边过来,林音忙四处看了一下,来不及再从窗户出去,又无处可躲,情急之下轻轻跳上了房梁。刚上房梁,房门就被人推开,林音卧躺在房梁上,不敢稍动,横梁甚窄,哪怕只有人抬头,便能看的见他,因此也十分紧张。
听脚步,似有两个人。有一人说道:“听说少林寺现正陷于战火,只怕届时难以派人过来。”听声音,似年纪不大。
又有一略沙哑声音说道:“不仅如此,据说潼关前几日也被攻破,华山派也难过来。”那年轻人问道:“潼关破了?那长安只怕也不能保了吧。”沙哑声音冷笑道:“嘿嘿,老皇帝早就离宫逃跑了,只怕月内安禄山就会占了长安。”
林音有些难以相信,潼关易守难攻,守关的又是名将哥舒翰,居然才半年就被攻破。又担心华山派师兄弟同门们,他不敢大声呼吸,小心翼翼控制心跳不要太过剧烈,又听那年轻人说道:“少林华山两派隐隐武林各门派首领,若他们来不了,只怕我们圣教大会会少些……”他还未说完,又有一人止住他,说道:“无妨,这二派不能来便罢了,天下武林又不是不能没了他们。”又冷冷笑道:“再说,少林寺虽说被安禄山请来的藩僧困住,但那人肯定能来。”声音十分冰冷平淡。另外二人则齐声称是,显是对后来这人极为敬重。
林音在房梁上吓了一跳,他竟完全未听见这第三个说话之人呼吸声音,甚至连他进来时脚步声也毫无觉察,便知此人功力必定十分深厚,只怕不在青玉子之下。他更不敢放松,全身紧绷,以内力控制住呼吸,尽力不发出一点点声息。又想这人武功极高,在摩尼教中地位似乎也不低,只怕是摩尼教法王一类人物。
这时,那年轻人又说道:“请问法王,教尊能否在七月十五前出关?”沙哑声音也说道:“圣教大会如有教尊主持,想来对扬我圣教之威,大有帮助。”那法王说道:“这个不要紧,教尊何时出关我也不清楚,到时候光明王会回泉州,便是由他主持,也不会堕我圣教威风。”那年轻人说道:“大法王神功盖世,仅次于教尊,就算大会上有人不服,他老人家也压的下去。”林音听了有些诧异,难道这英雄大会不是商议抗胡事宜的么?怎么还会有人不服等等。
那法王笑道:“哼,到时候动手只怕是难免的,不过华山少林两派不能过来,到时候又有哪一派能与我们圣教单独相抗。”沙哑声音恭维道:“法王言之有理,到时候如十二法王聚齐,任哪一派高手也比不上我们,何况大会就在我们大光明寺举办。”
沉默了片刻,那年轻人又说道:“不怕高手来,可万一高手都不来,尽来些脓包废物,那该怎么办?”又沉默,过了一小会,那法王说道:“应当不会如此。安禄山若真的造反成功,只怕大家都没好日子过。如今官军疲弱,叛军势猛,谁胜谁负还真不一定;即使最后安禄山失败,只怕也是数年以后,那些有点骨头的,有几个不担心官军朝廷能不能胜利。”那两人又附和,过了会,那沙哑声音忽然问道:“法王,属下有一事想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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